出一大口血来。
“你进来干什么?”秦妙音恶狠狠地道。
“我……”风无尘一张口又吐出一口血来,“我有事求你帮忙,刚到门口听你说进来,以为你是在叫我!”
“我明明是叫婉儿帮我把……”说到“肚兜”两个字时,秦妙音难以启齿,又陡然想到我跟这家伙说这个干什么,胸中怒火直蹿,上前两步还要出手。
风无尘从地上坐起,决然道:“不能脏了姑娘的手,我自己来!”转手招出一柄宝剑,举起便要自刎。
秦妙音眉头一皱,一脚将风无尘手中的剑给踢飞了,恼怒地原地跺了跺脚,长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愤然道:“你走吧!就当今天的事从来没发生过,跟谁也不要提起!但凡让我听到一点风声,我便亲手割下你的脑袋来!”
风无尘叹了一口气,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心想:“死在这里只会脏了她的眼,她的房子,我便出去死,不能坏了她的清白!”捡了剑,转身边往外走。
秦妙音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咬牙道:“从今往后,你这条命便是我的了,我让你死,你就必须死,不让你死,你便不能死!”
风无尘心头一沉,重重地道了声“是!”
回到自己几人的小院,风无尘都不知这一路是怎么回来的,进到房中倒头便躺到了床上,想要大睡一觉,将自己的深罪大孽全都给忘掉。然而,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就一直直勾勾望着房顶,好像想了很多的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天黑下来,什么都变得模糊,风无尘躺在床上的姿势一变未变,双眼还是直勾勾地向房顶望着。
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是一阵敲门声,风无尘全然没有理会。房门“嘭”的一声打开了,“咦,他姥姥的,房门拴着,色狼怎么不在?”
“呀!”候涛一声惊呼,指着风无尘道:“原来你在,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动也不动?”
风无尘依然没动分毫,候涛心头一紧,祭起一颗明珠,闪身冲到床前,把了把风无尘的脉,终于松了一口气,嗔道:“他姥姥的,好了,你赢了,我被你骗到了!现在可以说话了吧?”
风无尘依然如故。候涛皱眉道:“再玩下去可就没一点意思了!”
白书也走了进来,望了望风无尘,察觉到反常,关切地道:“无尘,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儿吧?该不会是着了秦长淦的道了吧?”
“色狼,你没事儿吧?婉儿不是说他没伤到你吗?”候涛着了急,将风无尘上下一阵乱翻。
风无尘心如死灰,有气无力地道:“有事快说。”
“你没什么事儿?”候涛极是担心。
风无尘仍旧直勾勾地望着屋顶,一动也不动。
白书给候涛使了个眼色,道:“无尘,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说!”说着,便出了门,候涛略一犹豫,也出了门,将门掩好。
白书径直走进凉亭,坐到了石凳之上,候涛望了望月亮,也走进了凉亭,坐到白书对面,却不说话。白书先开口道:“我看无尘好像是心情不好!”
候涛心下孤寂,又满腹疑惑,忍不住开口道:“他姥姥的,该不会是听说要参加八府的四色甲卫擂,给吓成这个样了吧?”
白书见候涛终于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讲话,不由大喜,匆忙道:“我看不像!各样的擂台他参加的不算少,最紧张的时候也没这样过,八成是因为别的事儿!”
本来,候涛一出口便后悔了,可白书又说到了他的心痒处,实在忍不住,便又想再多说一句也无妨,又道:“该不会是受了秦妙音的打击吧!”
白书点了点头道:“应该错不了了!”
候涛皱眉道:“婉儿不是说这事儿只跟我们说了吗?色狼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有道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说不好,便是上午秦妙音亲口告诉他的!”白书望着风无尘的房间叹了一口气。
候涛张口正要说话,却见风无尘光着脚从房中跑了出来,面色在月光下极是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又极为狰狞,仿若厉鬼一般:“你……你们说她告诉我什么了?”
风无尘以为候涛两人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担心秦妙音的清白毁于一旦,又惊又怒又是担心。
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快说!”风无尘厉声咆哮,宛若疯兽。
候涛和白书从来没见过风无尘这个样子,忧心不已,不敢隐瞒,便如实道:“秦妙音一月之后要和柳傲天定亲!”
风无尘吐出一口血,嘭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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