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防御大阵。”
“倪裳,也就是她代表的‘风部隐修会’,不知道这大阵是被韩叔父找到的,只知道有人开了大阵;也不知道我和你其实是木部隐修会的人。”
“而我,因为解开了《寂灭九剑》的封印,看见了蚩尤当时的记忆,知道水之阵的大致位置。”
“这么看,我们占尽消息上的优势。接下来得像个办法,好好利用一下这个消息上的差距。”
李秉刚要继续说话,“当当当!”有人敲门。
“二位爷!起了吗?我听房门里面有声响,就想问一声,要不要给二位爷准备点早饭小菜?”
说话的是店小二,话说昨夜李秉扔下重金,将这个房子包了三个月,又预付了两匹马的草料钱,还赏了琴姬几十文,这么豪爽的主顾,小二自然得好好照料。
李秉开个门缝,探出头去:“刚起,那就劳驾小二哥,帮忙准备些吃食,两份菜粥,再来点小菜即可。”
“哦,对了!再劳烦你准备些干粮,肉饼最好,我们要带着吃。”李秉又补了一句,说是带着吃,其实是给狰厉害准备的。
他是神妖,虽然不吃东西也没什么影响,可实际却是个馋猫,在王府的时候,可是天天都要吃肉。
李秉给小二赏了几十文,道了谢,忽然又想起事情:“对了,昨日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姑娘,她起了吗?劳烦帮她也准备一份吧。”、
“姑娘?”小二哥一脸疑惑,恍然大悟:“哦,你是说用白丝巾蒙面的那位姑娘,是吧!”
李秉刚刚点头,小二哥的消息却如同一声惊雷。
“她啊!昨天晚上就退房了。人已经不在这了。”
“啊!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
“昨个公子房里熄灯不就,她就离开了。具体去哪就不知道了,她跟掌柜的退的房,你可以去问问。”
李秉道谢,慌忙回房间,拍醒在桌上睡回笼觉的狰厉害,带上两把配剑和包袱,和日麦急匆匆下楼。
“这位爷,我真的不知道。客人不说,我们也不好问。不过啊,她之前说了要去天孙国,盐城只有‘刘二瞎’有船,你不妨去问问。”
还不等李秉张口,客栈老板继续说道:
“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看见一个大牌匾之后,往左拐,再走到头,就到了码头。
码头边上,有一个‘大运赌坊’,红色牌匾很好认。你进赌坊,找管事的一问就知道了。”
“多谢。”李秉急忙要走,又被掌柜的叫住:
“去那里,你可千万别叫刘二瞎,要喊他刘二爷,不然当心惹他不高兴,不做你的生意。”
“知道了!”李秉再次道了谢,近乎飞奔出门。
前一刻还自信满满,一阵分析: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最有利的位置,掌握着最多的信息。
下一秒,却发现自己才是被人家玩弄于鼓掌间的人。
我怎么那么轻易的相信她呢?当时倪裳说两日后才有船,自己信了,居然晚上也没有去查实!
她深夜离开,一定是去码头了。去天孙国,要坐黑船啊!都说是暗舱啊!当然是晚上出发!看来她说的两天后出发,一定是谎话!
我怎么那么笨?这么容易就上了当!
李秉暗自懊恼,不得不说,在几个月前的丰州,他和倪裳击杀鹰尊者的一面之缘,让他有了些好感,这才更容易上当!
人生气的时候,力气更大,李秉三两步冲到港口。还没看见大运赌坊的牌匾,就眼瞧着港口已经围了一圈人,好像是出了什么热闹。
李秉也凑上前去,还没挤进人群,远远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一抬头,又看见大红牌匾——人群围着的,正是大运赌坊。
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内圈,门口两个衙役守着门口,不让闲杂人进去。
人群议论纷纷,李秉左一耳朵,右一耳朵,大致听初心门道,拼凑出事件的始末。
刚才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死的是刘二瞎,早上在房间里被人发现的。仵作在里面验尸呢!”
“怎么还要验尸啊?是被人杀了吗?”
“据说死相惨烈,全身骨头都碎成渣了,从肉里面穿出来,一身都是血诶。”
“何止啊!连唯一的眼珠子也被挖了出来,含在自己嘴里!”
“据说他手下发现他的时候,他手里还握着自己的心脏嘞。那个手下看到死人,都吓得尿了裤子。”
“多大的仇啊?是谁能下的了这么重的手?”
“嘘!你小声点。你也不想想他们做的什么生意,青楼赌馆,走黑船,当人牙子,你以为这些行当的人是好相与的?”
“他平日里出门都有那么些手下跟着,怎么好端端能死在自己大本营里?”
“那就不知道了。他在盐城的这里作威作福习惯了,恐怕是惹到大人物了,被人追上门,灭了口。他这点力量,在那些大人物面前,还是不够瞧嘞!”
李秉原本想漏出自己身份,进屋看看具体情况。
不过就怕这些末流小吏看不懂王府印信,自己又赶时间,再惹出些麻烦,弄巧成拙!
依稀间,李秉隐约听到里面仵作和官差在说话,似乎在讲案情。
“自从开始修炼《寂灭九剑》,自己的感官乎都比以前更敏锐了。”李秉想集中注意力听听,可是外面实在太嘈杂,尝试了几次,还是不行,只能和日麦暂行离开。
“这事你怎么看?对方下手这么狠,倪裳是用剑的,应该不是她。难道真是巧合?”
日麦点头,表示附和。
“不管这人是不是倪裳杀的,也不管她到底有没有真的出海。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一艘船,去天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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