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间也极好,甚至都能看到荑妃轻微的发抖,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管荑妃的立场是什么,他这般对待一个女子,未免太过过分了,于是他还是选择走了出去。
夜间的御花园安静到不行,加上孟浮生没有故意压抑脚步,所以荑妃立马就发觉了,猛地转过身来,看到他,表情忽变,一下子泫然欲泣起来,“你来了。”
任何男人对女人的眼泪想必都不能够无动于衷,孟浮生也是亦然,他不知道荑妃怎么变脸这么快,有些害怕和疑惑地后退道:“荑妃娘娘,您、您这是怎么了?”
她先是嗔怪道:“你这小侍卫可真是好样的,让本宫一阵好等,要是你再晚来,本宫就要被冻死在这冷风中了。”
孟浮生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是害怕有埋伏所以躲在暗处观察,他连忙请罪:“荑妃娘娘恕罪,属下只是有事务缠身,不敢玩忽职守,这才姗姗来迟。”
“没事,我也不是要拿你问罪,更不是要怪你。”荑妃再上前几步,身姿柔弱,“恰恰相反,本宫这一次是想要找张侍卫您帮个忙的。”
孟浮生二话不说当然是推辞,“娘娘严重了,属下能有什么帮得到娘娘的地方!”
荑妃说:“张侍卫不要妄自菲薄,你能帮到我,而且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帮到我,就看张侍卫想不想帮了。”
孟浮生不上道,“荑妃娘娘言重了,属下能有什么帮得到娘娘的。”
荑妃突然要握住他的手,被孟浮生眼疾手快地躲开了,“娘娘!”
她露出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美人这般,的确很让人心疼,说:“张侍卫,您要是不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用“我”代替“本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继续说:“昨天晚上你也是在这里看到我的,我知道,肯定是因为我当时表现得太过鬼鬼祟祟,以至于让你产生了怀疑,所以告诉了皇上,这个我没有什么资格责怪你,你忠诚是对的。”
孟浮生眉毛一挑,心中暗道:“怪不得她今天又是接近,又是要向何翠然要人的,原来真的是猜出了是他告知维桢的,而且肯定是调查过他的。”
荑妃向她要人的事情是何翠然跟他说的,用的是调侃的语气:我倒是想不到,你扮作小侍卫勾得一位皇妃对你有意思,你就不怕皇上来找你麻烦啊?结果直接被孟浮生瞪得不敢接着说了。
她见孟浮生低头沉默不语,继续软声细语地开口:“但是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太苦了。当年我是对皇上一见钟情才参加选秀入宫为妃的,本来以为愿望达成,以后的生活会十分幸福才是。可是自从进了宫之后,我才知道宫里头生活的残酷,没有一个知心的姐妹也就罢了,还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心爱之人一年到头只能见上几面,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我心里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