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你和我一样?很想要么?”
她未经人事,疑惑至深:“阿龙,要什么?”
他爱欲成河,颤抖不能语:“初爱,咱们的初爱。”
她疑惑更生,大惑不解:“初爱?何谓初爱?我对你的爱,难道不是初爱?不是与生俱来?”
他满心怜惜,强自熬忍:“青荷太小,还不明白。女娃初次性之爱,决定日后每一次花谢花开。我会耐心等待,把咱们的初爱,留到新婚,让它圆满绽开。只为日后你能真心不改,真爱不败,继往开来,乐在沧海。”
她念及前尘,一声惊问:“阿龙,你难道忘了?今晚咱们便是新婚。”
他紧紧相拥,无限激情:“怎么?宝贝?你比我还性急?你若果真想要,我现在就给。”
一时间,他的热吻,如同狂风暴雨。
可惜,她温暖至极,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他再不敢放纵,强定心神,倾力练功,习至深夜,只觉心思沉稳,血脉通顺,气力雄浑。
天色渐明,他才躺将下来,又将她紧拥怀中。
她在睡梦之中,方闻到他熟悉的松香,方贴上他的胸膛,便一笑展颐。登时,荷香四溢,沁入心脾。
满满的幸福,油然而生,将他的心胸,彻底充盈。
清晨,灿烂的朝阳,染红了天边,闪耀着流动的云帆。明媚的晨曦,笼罩着大地,俯瞰着壮美的山川。
窗外,阳春三月,和煦温暖。室内,他愁眉苦脸,怨恨苦短。
她娇憨纯情,笑卧怀中,辗转在曼妙的梦境,活脱脱一朵睡莲,盛开在碧波深潭。
春睡显妖娆,慵卧显傲娇,梦幻显缥缈。
人若荷美,荷似人灵;青涩淡薄,随意随性;如虚如幻,如梦如行。
他小心翼翼,给她穿好罗衣。明知应该放手,却恋恋不舍,拖延一刻又一刻。
哪料到,一声高亢的鸟鸣,划破寂静的长空。她大吃惊吓,瞬间歪了歪头,睫毛抖了数抖。
他再不敢贪恋,急忙放手,未及躲到床侧,她便大大伸了个懒腰,小手差点打到他的胸口。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聆听鹂啭莺啼,回忆昨夜温暖,笑得春风无限。真真是“眠去开笑靥,醒来展娇憨”。
只是,顷刻之间,鸟儿再一次高声啼叫,将她从美妙梦境,陡然唤醒,瞬间投入战争。
她支棱起小耳朵,侧耳倾听:“哪里是什么小鸟?分明是大雕,曼陀公主的金翅大鹏雕。”
她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跳下床去,连那吴衣,都脱之不及,一边极奔,一边说道:“雕兵来的好,赛过报喜鸟。雕兵来的妙,你我正需要。我去求助雕兵,只要公主前来,你我立刻脱离苦海。”
他微微一笑,不以为然,良言相劝:“何必心急?青荷没听出雕儿叫声凄厉?它的主人,肯定不在附近。更何况,它主人与我仇深似海,倘若知我涉险,杀我还来不及,怎会前来相救?”
她闻言大惊,转念又想:“他花言巧语,自是不怀好意,我可不能中他阴谋诡计。我只管帮他搬来救兵,然后自行逃离。也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念及于此,更不迟疑,飞奔出了茅屋。
眼望她的倩影,他极度伤情:“小妾一翻身,瞬间变女神。胆大包过天,目中更无人。夫君不夫君,耙耳又耙心。我居妾之下,颠倒乾和坤。身份不如鸟,最多是鸟人。”
唯有自我安慰,自我调停:“也罢,何必斤斤计较,怀恨在心?好在她没心没肺,多亏雕哥哥解围,她才不知我自甘堕落,投怀送抱。如若不然,我永世不得翻身,永生都是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