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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花仙大声疾呼:“小鬼头,抓住!”
青荷机智过人,登时明了“花仙”心意,气运丹田,双足扑落,探手一把抱住。
塞克更是反应如神,借“花仙”一索之力,飞身跃向崖上一棵古树。
置身绝地,上有瓢泼大雨,下有无底深涧,四周一片黑暗,伴随霹雳爆闪,青荷当真心惊胆寒。仰头上看,惊天飞瀑,水流如注,只有劫后逢生之感,昏昏然不似在人间。
塞克本来仗着人多势众,自以为胜券在握,不成想形势逆转,陡然置身危难,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奇华,死到临头,还想垂死挣扎?”
“花仙”落脚一处钟乳,口中一声轻笑:“塞克,你害我师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便缩起乌龟壳,一藏数十年。既然你今日自投罗网,咱们正好清算多年旧账。”
到了入地境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塞克当下二话不说,一声暴喝,身已凌空,率先抢扑,猛出一掌。
他自恃人高马大,内力雄浑,加之“金塞神功”乃天下冰寒奇功,他的独门绝技“北漠狐狼掌”更以威猛著称,是尔一上阵便仗着硬功,和“花仙”对掌,只盼在这狭窄之地,施展冰寒刚猛之术,令“花仙”的灵巧身法、精妙招法,派不上用场。
岂知,“花仙”早已识破他的阴谋诡计,“蜀陵仙功”岂是“金塞神功”所及?也不见“花仙”如何动作,人已飞至半空,更是掌发如风。
两股真气相交,便听“砰”的一声巨响,更如昙花一现,五彩斑斓,煞是好看。塞克只觉对方掌力中一股纯阳之气汹涌而至,虽是繁花似锦,却如火如荼,登时难当难耐,一张黑脸已胀得通红。
塞克收势不住,向后急飘,幸而身下一棵古松,乘势落脚,更是吃惊非小:“奇华,你素喜沾花惹草,武功怎会精进如斯?”
“花仙”轻飘飘落向一处山石,微微一笑:“那是当然。当年你我武功,本是介于伯仲。数十年来,你藏藏??,闭门造车;我身居“蜀陵”,却能取长补短,互相切磋。我练一年,顶你十载。你想想看,今日之战,你我谁有更多胜算?”
塞克神色大变,更不心甘,气运丹田,腾空而起,骇电出击。
“花仙”侧身飘行,左掌虚引,假意化解,右掌却斜刺里重重击出。
只听得“嘭”的一声响,又是百花齐放,溢彩流光,两人瞬间又对一掌。
好景虽在,好花虽开,塞克却抵御不住,跌向一棵钟乳。脸色更是红得发紫,身形摇晃,几欲站立不稳。倘若掉下钟乳,定将粉身碎骨。
总算“花仙”慈悲为怀,不欲杀生。倘若不存这一念之仁,乘势再补一掌,非教他毙命当场。
塞克比掌败阵,满面骇然,更不犹疑,张开右手,探向身后。刹那之间,“金塞弧刀”,愤然出鞘,雨夜骇闪之中,精光闪耀。
转瞬之间,挥舞开来,只见一团金雾,勃然而出。那金雾一圈圈荡漾,撞上周边悬瀑,登时水花四射,如同飞天下雨。水花又被冻结,化成无数冰凌,凌空激发,急如骇闪,快如利剑,直射“花仙”。
“花仙”心中暗忖:“‘金塞弧刀’以奇寒著称,以诡异取胜,每一招都是狠辣凌厉,每一式都是冰寒无极,当真世所罕见。我稍有不慎,定被杀个尸骨无存。”
他虽擅用剑,却怕麻烦,兵器从来不带在身边。事到如今,赤手空拳,颇为不利。幸而身经百战,临危不乱。
“花仙”一边飘身形躲闪,一边笑的天高云淡,百花争艳:“塞克,不是我看你不起,你那把破刀,便是回炉再造,也只配做我练功的下脚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