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忽闻前军一声呐喊,一将手执金梭,在场上指挥冲杀,威不可挡。羽箭如雨点般向他射去,都被他挥舞金梭,一一拨开。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樊琪心下一惊,大手一挥,鼓声立止,回头问左右道:“此人如此勇猛,却是何人?”
立时有人来报:“启禀大帅,此人就是金梭,龙帆手下第一猛将。”
樊琪失声说道:“金梭,蜀东南一虎!果然神勇!”
左右众将,耳听主帅夸奖敌人,都是心中忿忿。四名将军齐声呼喝,手挺兵刃冲了上去。
金梭见这四将都是身材高大,彪悍凶猛,杀声如雷,当即拍马迎上,右手一挥,金梭一起,“啪”的一声,一将手中长枪立断,金梭透胸而入。
余者三人,眼见他一个回合,便斩首一员大将,大惊之下,双刀齐至,压住他的金梭。另一将方天画戟直刺他后心。
不料金梭身子右斜,避过方天画戟,跟着手腕翻转,施展劈风神功,蓄真气于金梭,稍加引领,振臂而起,大喝一声,宛如在半空中起个霹雳。
用刀的两人,虽是吴军上将,但怎禁得金梭的劈风神功?登时手臂酸麻,双刀被敌弹风破风,不受控制,纷纷逆转,
分别撞入对方胸口。
两将虽是身披护胸铁甲,双刀刺不入身,但给金梭内力一震,立时狂喷鲜血,重摔在地。
那个使方天画戟的大将,甚是悍勇,虽见同伴三人丧命,仍是挺戟来刺,金梭隔开他的长戟,左掌猛击,刹那之间,便打得他脑浆迸裂。
吴兵见金梭刹那之间,连毙四员勇将,无不胆寒,虽在主帅驾前,亦不敢不顾性命与之争锋,只是不住的放箭。
金梭纵马欲待抢上小丘,直杀樊琪,但数千弓箭手、盾牌手,密密层层的排阵,连抢数次,都是不能近身。
樊琪见他横冲直撞,当者披靡,在万军从中来回冲杀,吴兵虽众,竟是无可奈何。手指金梭,恨不可挡:“谁能斩首此人,立赏千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吴军不顾性命,向上蜂拥。
金梭眼见情势危急,挥梭打开身旁敌兵,弯弓搭箭,双箭齐射,直奔樊琪。这两箭去势凌厉至极,犹如奔雷闪电,快似游龙霹雳。
亏了樊琪“寒枫功法”护体,避的迅疾,躲开第一箭。亏得护驾亲兵舍命,两人闪身挡在樊琪面前,但听“噗”的一声,第二箭穿过第一人,但去势未衰,又射入第二人,将两人钉成了一串,为樊琪构建生死盾牌。
樊琪见了这等势头,不由得脸上勃然变色。众亲兵更是担惊受怕,拥卫主帅,退下小丘。
鏖战时久,金梭再是强悍,终是精疲力竭,便欲引兵回撤。
虽有无数吴兵拦阻,金梭率队回奔山顶,依然军容齐整,井然有序。但见他纵跃而起,金梭一横,便刺死一名拦路的上将。金梭又是凌空一扫,数名吴兵,霎时间毙命。
樊琪心下恨极,即刻调集两队人马,奔着金梭舍命冲杀。
眼见形势危急,蜀阵飞出一队,当先一人,银盔银甲,舞着两张银盾,狂砸猛打,前来救驾。
银盾从容不迫,边打边说:“大将军见哥哥陷阵,颇不放心,派我前来接应。夺帅时机未到,保存实力要紧。”
吴军见主帅退后,敌将前迎,更觉心虚,阵势更乱,又向山下大溃退。
青荷躲在狐狸洞,借着盾牌缝隙,偷偷观望。
一场大战,足足斗了一个时辰,胜负依然未分。山坡之上,却已尸骨如山,血流成河。断枪折戈,死马破旗,随处可见。
鲜红的血液,惨白的尸身,消逝了无数年轻的生命。青荷心如刀绞:“两军交战,何谓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