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此人,胆大妄为,傲里独尊,刚愎自用,不可当大事。”
相雾分析客观:“他能走到今天,靠的便是跟定寒波,投机钻营;靠的便是出人意表,行险取胜。倘若博尚重用博赢、天枢,倘若寒开还在,哪里轮得到樊琪做东吴主帅?”
相烟深刻总结:“一句话:歪心思不少,正事不靠勺,不可深交。”
青荷闻言,梦中嘀咕:““四鬼”归纳总结的,是他们自己,还是樊琪?原来左倾冒险主义,各朝各代都有,不是近现代的唯一。”
卓星面部肌肉生的好,善于持续冷笑:“樊琪如此骄傲,如何斗得过龙妖?倘若没我卓星,他樊琪早已跪地求饶!”
青荷梦中心道:“好意思笑?比起樊琪,你更骄傲。”
相尘连连点头,接口便道:“小王爷前日力劝樊琪,不可轻敌,且勿强攻九递山。可恨樊琪,好话当成耳旁风,只会自以为是,一意孤行。”
相雾更生忧色:“依我之见,龙妖已将他猜了个底掉,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钻套。”
转念一想,更是忧心忡忡:“如此说来,吴军说不定还会大败。既然如此,咱们何必跟着匹
夫樊琪?”
相烟不以为然,连连摇头:“非也,非也!不到最后,岂能枉论胜负?说不定龙妖如樊琪所想,放不下后备保障,主力正在仙女岭设防。”
卓星傲然道:“诸位定要牢记,咱们既非跟定樊琪,又非依靠寒波,更非投奔博尚。归根结底,咱们与人结盟,目的是当家作主。”
相烟听得云山雾绕:“小郡王,小人记倒记得住,只是听得糊涂。”
卓星一声轻笑:“好,本王再给你开开窍!咱们联合樊琪,只为早日除掉昏君龙妖,只为依靠强吴,夺回西蜀。关键的关键,便是志在得蜀,并非投吴。”
相尘听得心急火燎:“倘若樊琪这般用兵,除妖岂非难上加难?”
卓星连连摇头:“非也非也!只要龙妖征战沙场,你我总有可乘之机。东吴无论胜负,你我都是有利可图。倘若樊琪出师大捷,东吴何须重用你我?倘若樊琪连吃败仗,你我岂非更有用武之地?总而言之,蜀吴两败俱伤,咱们更能渔翁得利。”
相尘闻言,连连点头:“此中道理,虽是浅显,却是一环扣一环。亏了小郡王,智计无双,才能游刃其间。”
卓星忽然一声长叹:“可恨曼陀,虽想除妖,却是心念蜀国。问她蜀军如何排兵布阵,她死活都不说。”
说起曼陀,相烟看向青荷,想起正事:“小郡王,咱们如何处置小妖精?”
卓星眼珠一转,心生毒计:“前方就是九递山防线。片刻之后,那里便是战场,刀枪如林、箭雨如织、炮火如飞。她素来胆大包天,想是活的不耐烦,我定让她速速如愿,与龙妖生死团圆。”
此言一出,相尘即刻响应,声音有多悦耳,言语有多恶毒:“正是,咱们用她打头阵,冲在最前沿,龙妖指挥作战,一见定会方寸大乱。咱们趁机万箭齐发,龙妖定将就此长眠。”
相雾、相烟两厢对眼,心有灵犀,烟雾交迸,火光四射:“妙计!妙计!绝好的妙计!如此一来,除妖易如反掌,西蜀又能重回咱们手上!”
卓星当机立断:“既然如此,咱们刻不容缓,先回营盘,再跟随樊琪大军,挺进九递山。”
听到此地,青荷但觉探过来一只巨手,揪住她的后脖颈,如同老鹰捉小鸡,将她一拎而起。
这掐人的巨手,这掐人的动作,还是这般熟悉,还是这般龌龊。不是相烟,却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