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做不了凤凰。”
“皇上瞒着太后在宫里搞了个作坊,此事要不要透露给太后知道?”毕春低声道。
“不必,人家既然喜欢当个卑贱的工匠,那就让她当去,免得整日无所是事缠着皇上。”吴皇后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妒忌。
尽管现在皇上对她的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来坤宁宫过夜的次数也多了,但还是更多的往贺芝儿那里跑。
毕春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个贺芝儿入宫都已经两年了,肚子还没有动静,会不会是个不能下蛋的?”
吴皇后噗嗤地失笑出声,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入宫七八年才怀上了龙种,贺芝儿两年没怀上丝毫也不出奇,所以面色沉了下来,冷道:“管她能不能生,反正让你的人盯紧了,一有动静马上报告。”
毕春阴笑道:“奴才明白,皇后娘娘,依奴才之见,这个贺芝儿毫无心机,又一门心思摆弄那些奇技淫巧,并不难对付,关键是站在她身后的北靖王徐晋,徐晋一日不倒,咱们也不敢动她分毫。”
吴皇后现在有了底气,冷笑道:“徐晋再厉害又如何?待日后我皇儿坐了皇位,要收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毕春不由暗骂了一句蠢女人,皇上现在才二十多岁,春秋鼎盛,如无意外,至少还能做十来二十年的皇帝,其间什么可能都会发生,你就确定你儿子能顺利继承皇位?到时贺芝儿也生下皇子怎么办?内有皇上宠爱,外有徐晋这尊大神支持,到时谁坐皇位还说不定呢。
最保险的做法自然是把徐晋给板倒,没了徐晋这个外援,贺芝儿就算侥幸生下皇子,这种人畜无害的女人,也难再构成威胁!
毕春轻咳了一声,惋惜地道:“张孚敬本来想借这次机会把徐晋架上去火烤的,只是这家伙太狡猾了,竟然不上当,找了个借口跑回老家躲风头,因而避过了一劫。”
吴皇后皱了皱眉悻道:“此人确实狡猾,很难对付,当初皇上差点就砍了他,最终还是被他躲了过去,反倒是陆炳和武定侯这些人遭了殃。”
毕春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徐晋不仅难对付,这家伙还有点运道,当初要不是恰好俺答围城,徐晋即使逃过一死,也休想再翻盘。
幸好,徐晋这次虽然躲过了风头,但在士林中的声望也大受打击,再加上现在京中已是张党的天下,徐晋就算回到京城也难再兴得起风浪了,顶多就是老老实实做个富贵闲人。
从坤宁宫中出来后,毕春便返回了西厂,结果刚进门,一名番子便神色凝重地递上来一张纸条,毕春接过一看,顿时鼻子都气歪了,阴恻恻地问:“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写的,人抓到了没?”
番子摇了摇头道:“有人趁着夜色撒在大街上的,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人干的。”
毕春一巴掌便抽在番子的脸上,神色狰狞地尖喝道:“废物,不会去查吗?咱家养你们何用?马上去查,就算挖地三尺也得给咱家把这个王八蛋给揪出来,否则仔细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