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折腾着钢琴,深藏功与名。
半响,江寒走出来,对他说:“陈一诺,今天……今天真的感谢你。”
陈一诺一边摇头晃脑,一边眯着眼睛,满脸陶醉,乱弹琴,一边道:“那晚上陪哥哥多玩几个体位呗。”
江寒撇撇嘴,搁在平时,早就一脚踹过去了,今天却没生气,挨着陈一诺坐下来,好奇问道:“陈一诺,你跟我爸说了什么?”
陈一诺:“你爸怎么说的?”
江寒:“我爸说你讲的道理,我不懂。他说你是个深刻的人。”
陈一诺:“那可不是,别看哥表面看着轻浮,骨子里可深刻着呢。”
江寒撇嘴:“嘁……”
她想恶心陈一诺两句的。但忽然想起那本《鬼心难测》,顿时不吭声了。
她侧目望向仍旧眯着眼睛摇头晃脑乱弹琴的陈一诺,心中很好奇,这个贱人,怎么跟个迷一样?
算了,不想了。
她拨通白茹的电话,决定把好消息告诉白茹。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茹:“在楼下了,马上到家。什么事?”
江寒克制着兴奋:“你回来了,要请陈一诺好好吃一顿大餐。”
白茹:“呵呵……”
江寒一愣:“妈,你呵呵什么啊?”
白茹:“楼下小区有夜市摊,爱吃啥吃啥。”
江寒:“妈,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原本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白茹:“得了,我的乖女儿。你把陈一诺带回来,已经给妈天大的惊喜了。我可不敢再要一个惊喜。”
江寒:“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客人啊。你怎么能这样?”
白茹:“呵呵……我能让他进咱们家门,已经佩服自己真是度量大!”
江寒纳闷道:“妈,你和陈一诺,到底聊了什么?”
白茹:“聊了什么?呵呵,你这男朋友,在你妈面前,说想着你樯橹灰飞烟灭,说多少次憧憬着把你曰到天明。还说见到你妈都有些冲动……来,小寒,你跟妈说说,你给我领回家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江寒懵了。
白茹把电话挂了半天,她还在发愣。
瞅瞅陈一诺。
这个胆大包天的色狼,正一脸贱笑,伸手准备帮她擦脸上的泪痕。
江寒爆发了。
嗷的一声,跟小狗狗一样,抱着陈一诺的手,一口咬过去。
“陈一诺,你个贱人,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你……你竟然跟我妈真的说了那些话……你……你不要脸……”
陈一诺疼的龇牙咧嘴。
这妞是真咬啊。
我去!
疼的直抽抽。
掰都掰不开。
陈一诺感觉自己的肉都要掉了一块。
他没办法,打又不能打,挣扎又挣扎不脱。
陈一诺把心一横,伸手一拽,把江寒拽到腿上,搂紧怀里。
另一只没被咬的手,直接顺着领口伸进去。
围魏救赵!
这法很好使。
江寒胸前受到侵犯,本能松开嘴,护着胸。
她爸在卧室呢。她不敢叫。
面红耳赤,瞪着陈一诺,压低声音:“贱人,快把手拿出来。”
陈一诺瞅着手腕上的牙印,血丝都冒出来了,心中不爽啊:“那不行,都给哥咬流血了,不抓五分钟不松手……”
然而就在这时候,房门打开。
白茹走了进来。
这套房子南北通透。
站在门口,清清楚楚能看到阳台上发生的一切。
江寒懵了,坐在陈一诺怀里,傻傻的望着白茹。
白茹气的脸色煞白,牙齿咬的咯吱响。
她没做声。
转身进了厨房,片刻之后,拎一把菜刀走出来。
我去!
这母女两人实在太像了。
白茹怒火中烧:“陈一诺,老娘今天一定要砍死你!”
主卧里江父走出来,大吼一声:“住手!老婆,你做什么?”
咣当!
菜刀掉在地上。
白茹呆呆的望着江父半响,眼睛通红,飞扑进江父怀里,这个坚强了十多年的女人,终于放下了肩膀上的担子,像个小女生一样,搂着江父,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