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居然当众这么说她,气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兰子义不会同意她的斩首计划,于是自己勒马调头,先其他人人一步便冲出府门去。
兰子义瞪着远去的月山间叹了口气,然后他回头对季探云抱拳道:
“季员外,告辞了,你多保重。”
然后兰子义也勒马掉头离开季府,其他桃家兄弟和一众马场伙计则紧随兰子义身后。
兰子义出门之后便策马狂奔,后起步的桃逐虎他们因此追的苦不堪言,桃逐兔更是扬声叫道:
“少爷!慢点!后面没有追兵!”
兰子义头也不回的答道:
“后面是没追兵,但前面却有人要追。你没看见月儿哭了吗?”
桃逐虎与桃逐兔听闻此言哎呦一声叫得无奈至极,他们俩还以为兰子义刚才恼了要驱赶月山见呢。
兰子义策马狂追,总算是赶上了前面的月山间,那月山间也并没有狂奔不止的意思,她的马其实只是小跑,而她自己则坐在马上垂泣。听到身后有马蹄声赶来,月山间回头偷瞄一眼,见是兰子义过来又扭过头去,拉起缰绳想要催马。兰子义自然也看见了月山间的动作,他赶忙借着马匹的冲劲超过月山间,然后横马挡在路上。
月山间真的哭了,她眼圈都红了,她见兰子义挡在面前立刻开着哭腔说道:
“你不是要我走吗?你还来干什么?反正我只是个奴婢,你不要我我回爹那里去。”
兰子义看着月山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说话却找不到合适的话,他想下马过去却怕月山间借机离开,于是他值得继续呆在马上,不言不语。
月山间见兰子义不动抬头呵斥道:
“你走开!“
兰子义道:
“我走开月儿你不就跑了吗?那我怎么敢走?“
月山间道:
“你刚才赶我走,现在却又怕我走,你要我如何?“
兰子义听月山间的语气似有要缓和的意思,便缓缓策马来到月山间身旁,他低下头凑近月山间的脸说道:
“我怎么敢让月儿你跑,月儿你要是跑了去告鱼公公的状我可如何是好?“
月山间刚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容易止住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上还挂着两滴泪珠,她本以为兰子义会出言劝解她谁想兰子义竟然是怕她告状,月山间当下被气的泪如泉涌,她勒马哭道:
“原来你是怕我爹而不是怕我,我在卫侯身边真的什么都不是!你躲开,让我走!我不在你身边讨人嫌了。“
兰子义惹哭了月山间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他胸有成竹探手拉住月山间的手然后陪笑道:
“月儿,你走只是一时赌气,我赔了不是你还会留下的,但你要是告了公公,公公那么疼你,他一怒之下接你回去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怎么可能不怕?“
月山间哪里想到兰子义这个糙汉子居然还会说出这种甜言蜜语来,当下破涕为笑,她挥手轻拍兰子义的嘴说道:
“就你的嘴巧!刚才在季府里面你怎么不像现在这么乖?“
这时桃逐虎他们全都追了上来,见到月山间在和兰子义打情骂俏,众人全都目光看向他出,之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