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不说,更是蒙蔽圣听毁陛下圣誉其心可诛,请陛下将此贼斩首以正法纪!”
就像是马度刚才指着胡惟庸那般,涂节也指着马度的鼻子嚣张的不得了。
“微臣附议!”左都御史陈宁第一跳出来附议,胡惟庸的其他党羽紧随其后,甚至还有几个勋贵在一旁推波助澜。
风云突变形式在一瞬间逆转,从刚才一个个要法办胡惟庸,现在成了要砍马度的脑袋。马度见状哈哈大笑,老朱阴沉着脸问道:“马度你笑什么,难道他们所言有不尽不实之处。”
“呵呵……陛下不知道占城虽小,却是难得膏腴之地,土地肥沃尤甚江南,国土一点都不比江南小,且常年炎热稻米可一年三熟,百万石粮食对他们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占城小国为区区小利千里迢迢的来应天蒙蔽圣听,毫无诚敬之心,陛下当兴兵讨伐才是!”
朱标道:“陛下,江宁侯所言不虚,占城富庶堪比江南,稻谷来不及收烂在地里也是常有之事,安南时刻不忘征伐占城便是为此。海军纵使每年收了占城百万石粮食可却无一粒入江宁侯府,除了留作自用剩下全部都交到了国库,有一部分发卖作为海军军饷,剩下的大部分都作为禄米进了百官的肚子。反倒是江宁侯常常被陛下罚俸没落着什么,这些账目都是由儿臣管着,清清楚楚。”
汤和大笑一声,“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们一个个的吃饱喝足了却掀桌子骂厨子,还亏得你们是读书人,还不赶紧的退下!说到禄米还当数勋贵领的多,你们几个哪个不是每年数百上千石的领着,家里平常也没少跟着马家喝汤吃肉,现在还要跟着这个鸟御史弹劾玄重,半点义气也无,真是丢咱们淮西人的脸。”
老汤只怕是还蒙在鼓里,不晓得这是生死之争,谁还在乎那一星半点的好处。占城的事一下子变成了团伙作案人人分赃,便再不好拿来指摘马度,那涂节似乎并不甘心,“海军欺压藩属有失国体,江宁侯身为海军都督,至少有御下不严之过,若不给藩属一个交代,只怕日后再无万邦来朝的盛景。”
邓愈嘿嘿的笑道:“涂御史没在军伍里面呆过,自然不晓得军伍上的事情,骄兵悍将岂是那么好管的,更何况江宁侯常驻应天,茫茫大海上的事也是鞭长莫及。
更何况军伍征战在外找藩国借点粮再寻常不过,至于海军士卒有没有杀害占城国使的事情,也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词。
就算是真的,将杀人士卒军法处置便是,若这样的小错都要牵连主帅,那日后谁还敢带兵呢。”
谁知老朱却道:“邓愈你不必再为马度开脱,他向来懒散懈惰,海军都沾染了他的恶习气,在辽东时就有人擅杀降臣,这次竟又杀藩国使节,朕绝不会轻饶。”
马度猛地抬头看向老朱,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不是一伙的吗,海军到底干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难道你不比老子清楚?
老朱无视马度吃惊的小眼神,冷冷的道:“汪广洋无视朝廷律令赎买犯官之女,马度御下不严擅杀藩国使节,二人罪不容赦,锦衣卫除掉二人乌纱官服,收押诏狱严审!”
嗡……
马度感觉脑袋里面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楚了,只瞧的见朱标等人跪在地上似乎在为自己求情,视野中有一人身上隐隐的透着光芒闪耀夺目。
不是老朱、不是太子,不是新晋国公汤和,他叫涂节,一个小御史一下子参倒两个勋贵,这战绩堪称辉煌。马度不知涂节的辉煌可不止于此,很快他会让大明血光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