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朱点点头道:“听韩成说你这次遇袭是白莲教的动的手。”
“这刺客皇上也知道,从前他还在潜伏在修城墙的民夫之中准备发动暴乱呢,定是白莲教的人无疑。这人功夫了得高来高去,现在受了伤估计逃不远,您可得让锦衣卫把他给找出来,伤了微臣是小事,可要是伤了哪个在书院读书的王爷就不好了!”
“放心,朕已经让韩成去做了!”老朱脸上有些疑惑眼底却藏着一丝的喜色,“朕就奇了怪了,你说胡惟庸他一个堂堂宰相怎么就能白莲教勾结起来的,真是小瞧他了!”
“这个……微臣不知!”
“不奇怪,就连锦衣卫都查不出来,这些日子你不要来来回回的跑了,就在城里住着吧,朕会让锦衣卫护着你的。”老朱捻着胡须嘿嘿的笑道:“这事儿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嘿嘿……”
胡惟庸当在公事房的窗户里又看见马度那张讨厌的脸时,真是恨不得拿短铳直接将他打死,不过现在已经没有用了,也许他已经把在定远探查到的情况禀告了皇帝,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放了衙他立刻就邀人到他的府上聚会,这次不仅仅是只有他亲信而已,还有很多和他往来密切的勋贵和定远出身的中级军官。这些人严格的说起来并不算是他的人,而是李善长的人,想把他们绑在自己的战车上,李善长自然是少不得要请的。
回到家里他便让人准备酒宴,自己则是到了门前亲自迎客,天黑之后勋贵和亲信陆续来到,可迟迟不见李善长的身影,这让他有些不安。莫非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避讳自己,请不到李善长可就麻烦了,也不知道李存义是怎么办事的。
他正要亲自跑一趟,就见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而来,这让他心中长长的出了口气,不等马车停下他便迎了上去。
李存义掀开车帘从马车里出来,冲着胡惟庸打了个眼色,又对里面道:“兄长您慢着些!”
李善长看看拱手垂立马车旁的胡惟庸,叹口气道:“老夫最近犯了腰疼病,有什么事非要老夫请来!”
“是下官的错,还请李公莫要见怪!”胡惟庸连忙的作揖致歉。
“罢了!罢了!还不扶我下来!”
李存义和胡惟庸两个人扶着李善长从马车上下来,李善长看看门前早就准备好的滑竿笑道:“你做事倒是细致妥贴!”
胡惟庸的宅子太大,给犯了腰疼病的李善长准备滑竿还是很有必要,两个精壮仆役抬着李善长晃晃悠悠的进了胡府,胡惟庸跟在一旁陪着往里走。
“你家里还真是大,都快赶上老夫的公爵府了!”
往常都是胡惟庸到他府上去拜会,他还是第一次到胡惟庸家里来,一双眼睛四下里打量,见犄角旮旯里头都站着持刀护卫,不由得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往心里去。
虽然还没有开宴,但是厅中气氛已经十分的热闹,见李善长到来便人人上前问好请安,李善长热络回应相谈甚欢,很快便杯筹交错畅饮起来,胡惟庸又找来舞姬上场助兴。
不等那些舞姬跳完,便有人下场把看中的舞姬拉过来上下其手,若不是李善长在这儿八成就要当场正法。
李善长有些的不满的对坐在下首的胡惟庸道:“你办的有些过头了,若非宴饮藩属外臣皇上都不会找教坊司的舞姬助兴。”
李善长小看了胡惟庸,这些舞姬在胡惟庸府上不知道住了多久了,是他拿来笼络心腹的重要工具。
“李公不喜欢,下官这就让人撤了就是!”胡惟庸起身对众人道:“一点礼仪规矩都不讲究,也不怕污了李公的眼!”
胡惟庸让舞姬都退下,见众人一个个的面酣耳热,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道:“今天请大家过来,实是为了看一件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