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安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她对承乾帝道:“后来又有贼人前来追杀,儿臣同厂公逃脱追捕时遇到了表哥,才得以获救。”
她想起举起的寒刀,想起生死一线时的绝望和无助,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落下,抽泣道:“儿臣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父皇了。”
承乾帝见她这幅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懊悔不已:“永安乖,父皇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他揉了揉叶安安的头柔声道:“你先休息,好好养身子。”
叶安安乖巧的点点头躺下,她身体还是疲惫得很,不一会儿又再次睡了过去。
承乾帝出了宫殿喃喃道:“到底是谁胆敢当众行刺呢?”
司马长平轻声道:“恕臣之言,原先微臣见着公主殿下和厂公一同落难,以为这些贼人想要对付的是厂公。毕竟相对而言,厂公身居高位,朝堂江湖上敌家颇多。公主久居深宫,所能接触到的无非就是那些人,按理说不应当有仇家。可听方才公主之言,那些人分明是冲着公主殿下去的。”
承乾帝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
“微臣只是猜测。方才微臣问了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女,也了解了有些。皇上一时兴起决定第二天微服出巡,这些贼人是怎么知道的?当时船上的人除了船家便是宫中人,刺客又是怎么混上船悄无声息的对公主殿下下手?”
承乾帝面色逐渐凝重,司马长平接着道,“烟花晚会上,落水声虽重,却能被烟火绽放的声音掩盖,无人察觉,并且一招不成还有后手。短时间内能有这么精密的部署,一定是早就有所密谋。一环扣一环,定要置公主殿下于死地,其心可怖,其心可诛!”
“看样子失败了啊。”
承德镇上的酒楼里,白衣少年端着茶碟望向楼下四处搜索抓人的官兵悠悠道,“女人果然是不成事的东西。”
一旁的侍卫道:“好在咱们没出手,不会有丝毫把柄。不过这次有大元太子掺和其中,咱们可以把罪证推到他身上,这样一来依然能”
“不必了。”白衣少年转过身望向他,眉目清俊,赫然是齐潜渊。他勾唇一笑,“有唐怀在,你还妄想瞒住他不成?”
侍卫顿了顿:“可是这颗棋子若是就这么废了,未免太过可惜。”
“一个废物,有什么可惜的。”齐潜渊淡淡道,“如今大元太子和秦王都卷在其中,以唐怀的性子会放过他们吗?”
他将茶盖轻阖,“这就足够了。”
“可大元皇帝只有这两个儿子,唐怀会保哪一个呢?若是选择大元太子,那我们的功夫不都白费了。”
听到他这话齐潜渊忍不住轻笑出声,语气轻嘲:“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你居然会这么想?”
侍卫一愣:“属下愚钝。”
齐潜渊没有再回答他。
他负手而立,望着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声音悠然轻飘。
“大元要乱了,旁人的家事,咱们待在这也不合适,是时候回国看看我那傻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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