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五章 占据(1/2)

    万物终是在刹那间归于平静。

    其后的片段,李四九宛如走马观花,看得并不清明,只隐约知道,这故事是苏则谦同一只狐狸的。

    她不由得想起苏则谦的那个狐狸吊坠——可是与此相关?

    但不管是否相关,这事儿已然是千百年前的事情了,苏则谦转世多年,恐怕早就已经把这事儿给忘得干干净净,孟婆汤可不是白喝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李四九胡乱瞎摸着往前走,等到双眼逐渐适应了黑暗,李四九才模模糊糊的看到,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寺庙的暗屋。

    只是没有烛台,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李四九靠近案台,怎么琢磨着怎么把蜡烛点燃,突然“唰”的一声,几道火光唰唰闪过,这烛台居然亮了起来。

    这个空间也被照亮了。

    李四九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去——哒哒哒,很低的脚步声响起来,李四九吓得直往后退,撞得案台摇晃,连烛光都摇曳生姿起来。

    她的身姿在地上洒出一条长长的影。

    待那脚步声逐渐近了,李四九才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由得双眼圆睁:“你……你不是已经……”

    “死了?”

    那女子微微抿了抿嘴角,眉眼之间泛起一抹好笑来。

    李四九龟缩一团,不敢说话。

    妈耶,她只是一个21世纪普通少女,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么多诡异事件啊……瑟瑟发抖。

    “我确实已经死了,”女子低声,淡淡的笑,“但你可知晓我狐族至宝为何么?”

    “……”李四九摇头,“不知道。”

    “真元四十年,圣上之所以大肆抓捕我狐族,便是为着我狐族至宝,保他命长生,世人只知道狐族至宝可保人长命永生,却不知道,我狐族至宝乃是九尾狐仙取下九尾,不止可保永生,更可以换命。”

    “所以……我还活着。”

    绿芙低声解释着,逐渐往李四九的方向靠近,“只是可惜,我沉睡千年,醒来的那一日,却找不到他了。”

    “……你是说苏则……不是,你是说那小和尚,苏喃?”

    “嗯。”绿芙轻轻颔首,望着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见过他,可对?”

    李四九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所以没有开口说话。

    因着上次橘猫一事,她警惕不少,知道自己对于第三世界的精怪们来说是个香饽饽,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你不必害怕,”绿芙低声笑,“我即便要利用你,也不过是占据你的身体而已,你死不了。”

    李四九:“……”

    妈妈耶,这还不吓人吗??

    李四九抹了一把虚汗:“你到底要干什么?”

    “抱歉,”绿芙抿了抿唇,“我必须……借你身体一用。”

    “我要见他。”

    她的尾音落下,李四九只觉得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像是什么东西狠狠从身体上碾压过去一般,如同分尸般难受的痛苦将她席卷,刹那间李四九汗水布满,喘气粗气。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发疯一样的挤出去。

    那是她对身体的掌控权。

    不对啊……

    她不是带着宋攻玉的吊坠吗,为什么会……

    该死,原来宋攻玉的吊坠也不是万能的啊嘤嘤嘤……

    这是李四九脑海里最终的念头,这念头刚一从脑子里升起来,她就意识一轻,彻底的晕了过去。

    李四九觉得自个儿像是在坐船,不仅像是在坐船,而且她还晕船。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李四九身处黑暗之中,诡异的是,她竟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走动——但她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车水马龙之间,身体不断的从马路穿梭而过,根本不懂马路规则的绿芙闯了无数红灯,被骂得狗血淋头。

    李四九快哭了。

    她不会被警局约谈吧?罔顾交通法则什么的。

    再一次被破口大骂的时候,李四九忍不住开口道:“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闭嘴。”

    绿芙的声音霸气在耳边响起,“你们这地方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人人都很暴躁,动不动就骂人,若不是我心情好,定然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四九微笑。

    身体叹了口气,飞快的从一辆正在疾驰的小轿车旁驶过,小轿车的司机吓得魂飞魄散:“我艹尼玛会不会看红绿灯啊你色盲吗你??”

    李四九继续微笑。

    “你到底要干什么?”

    “去找苏喃。”

    绿芙很好心情的回了她一句。

    李四九叹了口气:“我知道他在哪里,你跟我说的做。”

    “当真?”绿芙明显不信任她,“我夺了你的身体,你竟会帮我?”

    “真的。”李四九颔首,“我跟他有过联系。”

    绿芙犹豫一瞬,到底是点了点头:“好,我就信你一次,看你这么傻,应该不会骗人。”

    李四九:“……”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李四九虽然没去过苏则谦家,但能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在李四九的指导之下,绿芙给苏则谦拨了电话,约在咖啡馆见面,挂断电话之后,她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我这么久与他未曾相见,他可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