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大战后,曾经喧嚣一时的蓬州、渠县、合州三角区域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
    随着川北战局的迅速变化,广安、蓬州两地的军政主官变化很快。
    第三团团长宋振宗升为重庆军区司令,遗职由谭思贵代理。接着王朝阳谋反,谭思贵仓促带走了第三团五个营,除了第四、五两个老营,其余部队都是刚刚完成组建的。
    第四团团长陈有福调去了湖广,副团长兼顺保护庄总队长的贺仇寇刚刚接任,又率冯如豹特遣支队赶去了保宁府,不久便改任第五团团长兼保宁护庄总队的总队长。
    鲁印昌接替了第四团团长和顺庆护庄总队长的职务,但他很快又与监军罗景云率部前出到了通江以南,巴河边上的江口镇,对顺庆这边的事情鞭长莫及。
    所以顺庆护庄总队这副担子,无奈地压到了第一团团长贺曾柄和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护国军副总监军兼第一团监军李存良的肩上。他俩统辖五个步兵营和五个护庄大队,即第一、九、十、十二、十三营和广安、蓬州、营山、岳池、渠县五个护庄大队,在大巴山区以南形成了防止土暴子南下的第一道战略屏障。
    渝西护庄总队的总队长陶先圣、监军李用敬、副总队长张宝桓、副监军董克治,接管了合州、定远、荣昌、永川和璧山五州县,加上原辖之安居、铜梁、大足三县,形成了大巴山区以南的第二道防御屏障。
    既然兼了护庄总队,那么绥靖地方的责任就跑不了,野战军也得干地方军的活。
    广安的摇天动和教匪何加起部被全歼,争天王袁韬和陈琳两部退回了巴山深处。然而,黑虎混天星王高、王光兴两部却有大量的残匪流寇散落在深山野林。即便王高、王光兴两个贼酋,也不见了踪影。这些残匪流寇一天没有清理干净,那么这几个州县一天都不得太平,恢复农业生产便是一句空话。
    可山高林密,入山清剿残匪,需要大量的部队。贺曾柄和李存良手下的部队虽足有十个营级番号,但能抽出来搜山清剿的部队,却少得可伶。
    最有战斗力的护国军第一营兼广安护庄大队,执行广安州附近地区的要地卫戍任务,并且要盯着投诚的刘维明部和俘虏的土暴子、白莲教匪,所以不能轻动。
    巴山南麓的蓬州和营山两地护庄队,其大部兵力已由蓬州护庄大队长孙德仁带到了巴山深处,重新改编为正规护国军是早晚之事。两地护庄队留下的总兵力不足三百,守城都难,不要说出城清剿了。第九营只好戍守在蓬州、营山之间担任机动支援兵力,既盯着南面的金城山脉,又盯着北面的巴山。
    岳池护庄大队白手难起家,只好由缺一个第二连的第十营兼着。
    渠县护庄大队仅编入了一个汉州护庄队参战连,出门兜了一大圈也没有征到几个兵。好在临近的三汇镇有第八营驻守,压力反而是最轻的。
    这样一来,第一团能够使用于清剿任务的兵力,仅剩了第十二和第十三两个营。
    以贺曾柄的脾性,肯定是想统领野战军纵横沙场的。当初贺曾柄组建训练华阳县护庄大队,就把该大队建成了一个标准的野战部队。
    然而以五州县的实际情况,地方军事建设不仅非常重要,而且更为紧迫。各州县护庄大队一天不能遂行野战任务,那么各野战营就一天不能从守城的尴尬中解脱出来。这就是野战军与地方军之间奇妙的辩证关系。
    所以贺曾柄与李存良一商量,便把已经升职的尹家麟和朱平杸双双留了下来,让他们俩来负责五个护庄大队的组建重建。作为接手的条件,尹家麟和朱平杸则从五个野战营讨要了大量军官和军士,作为五地护庄队的种子。
    可抽不出丁壮,有了种子也未必能发芽开花。就其原因嘛,很简单:当地户口凋零,兵源不足。
    经过去年底的一场劫难,蓬州、渠县、合州三角区域人口损失极大,精壮要么已经加入了护国军,要么就被土暴子所裹挟。
    投诚的刘维明部和俘虏的土暴子、白莲教匪倒有三四万,其中也有大量的精壮,但这些过去的土暴子许多人匪性十足,根本不敢用。只有那些被裹挟、且从贼不久的人,经过甄别教育,激发起他们对土暴子的仇恨,才能择优补入护国军。
    甄别、教育需要一个的过程,结果评估也需要一个过程,因此新兵补充速度快不起来。但就算新兵补入了护国军,也要优先补充各主力营,尤其是缺了一个连的第一和第十营。尹家麟和朱平杸在广安忙活半天,结果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还不好发脾气,只好不断向贺曾柄和李存良叫苦。
    正好,李存良从三个小姑娘嘴里打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有上千名轻伤痊愈的护国军士兵和赵 荣贵部官兵,即将从合州荣军医院出院。
    贺曾柄得知此消息,极为兴奋。他担心渝西护庄总队的陶先圣近水楼台先得月,连忙心急火燎地跑到了合州,来个先下手为强。
    贺曾柄一走,便将清剿残贼之事一股脑儿扔给了坐镇金城山下的监军李存良。
    ……
    仙山胜境,常谓之“洞天福地”,其意为地上之仙山。
    彻头彻尾的中国本土宗教——道教,古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和七十二福地之说。这一百一十八所地方,构成了道教地上仙境的主体部分,也勾勒出了中国旅游地图的大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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