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战全权交于末将!”
项平说罢,抱拳躬身,表达着对胡昭的尊敬,同时语言之中的自信和笃定,一字不漏的传到众人耳边。
对于项平些许无理的请求,胡昭并没有丝毫不满。虽然项平乃是一众谋臣武将的少主,但是强求之时,同样做主了项平作为胡昭学生的姿态,也给胡昭留足了颜面。而胡昭心中左右不定的,并不是担心项平夺权,而是确实担忧项平走上战场之后的安危。
毕竟如今并州之主,项敖的子嗣只有项平一人,容不得丁点的闪失。
项平的请求,在众人看来有非常之理。耿直不阿的沮授极为赞同,只是沮授自投效项敖以来,并没有立下任何经验的功绩,便不敢多言。况且自项敖入主并州以来,胡昭一直跟随,为项敖处理大后方一应事务,权力不可谓不大,沮授也不好多言。
“夫人到!”
就在胡昭犹豫之时,城楼之下传来一声娇喝,胡昭转头看去,便瞧见蔡琰在小丫的陪同之下,缓缓登上了城楼。
“昭(吾等)见过夫人!”
“诸位多礼!”蔡琰执礼回话,神色淡然。
“叛军不时便会攻打晋阳城,城楼之上乃是最为危险之地,还请夫人速速离去,确保安全。”胡昭极为恭敬的对着蔡琰作揖劝谏,言语之中对蔡琰甚至有些许敬畏。虽然胡昭替项敖看管着大后方,但是将军府所在之地,蔡琰的所作所为,不仅大方得体,更是时常救济百姓,为胡昭来不及处理的疑案中人平冤。
蔡琰的圣母姿态早已深入并州百姓的内心之处,相比时常在外征战的项敖,百姓对自己能够时常见到的将军府夫人更为尊敬、爱戴。况且蔡琰不仅举止得当,更懂进退。什么是该管,什么事不该管,蔡琰从来没有越权。再加上蔡琰对跟随项敖多年的老臣的尊重,也让将军府麾下的臣子打心底佩服、敬重蔡琰。
“长吏多虑!”蔡琰轻轻一笑道:“有长吏及各位将军在旁,妾身怎会有性命之忧?”
蔡琰不着痕迹的夸赞,让众人欣慰的同时,更是苦笑。难道继续劝说,默认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家夫人?众人只得暂时沉默下来,等待蔡琰说明来意。
“平儿拜见母亲!”
蔡琰转身看向项平,欣慰的点点头,对着项平道:“汝父乃当今人杰,更是不世英雄。平儿小小年纪,便打算效仿汝父,娘心甚慰!”
“不过平儿切记,汝父平生所为,是为了天下百姓。”蔡琰双手执于腰前,柔声却坚定继续的说道:“平儿需谨记,切莫昏聩,至百姓安危于不顾。”
“母亲大人放心!平儿谨遵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教诲,不忘父亲创业初心!”
蔡琰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着一众文臣武将继续说道:“还请诸位尽心辅佐妾身夫君,保一方太平!”
“吾等谨遵夫人教诲!”
“妾身在此谢过!”蔡琰再次执礼轻拜,起身继续道:“诸位同样要保护自身安危,莫让夫君失了良才才是!”
“谢夫人挂念!”
蔡琰环视一圈,略微点头,转身带着小丫,慢慢离开了晋阳城楼。胡昭等人皆是躬身送行,待蔡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后。胡昭深深的吸了一口,对着众人下令道:“众将听令,着领项平为此战主将,统领三军。但凡有不停号令者...杀无赦!”
胡昭沉着脸,带着狠厉的声调低声喝道:“即便是吾,也同样如此!”
“末将领命!”
随着城楼之上传来的郎朗之声,叛乱的世家即将迎来毁灭性的打击。项平接令之后,没有耽搁,将之前自己想好的计策以军令一一下达下去。
晋阳城内守军不多,只有两千城防军和一千屯田的预备军。但是晋阳城内守城器械倒是不少,三千兵马的兵甲也精锐到了极致。项平也没有托大,将上党工部送来的还没有来得及送望去前线的最为精良的兵甲尽数套在了并州军之中最为低等的士卒身上。
即便如此,两千城防军之内,同样也有昔日跟随项敖南征北战的精锐勇士。虽然不多,但是面前能凑到五百之数的特战部队。面对并不善战,却人多势众的世家大军,项平的计策也是简单。虽然世家是想借此方法为自己谋得利益,不愿与项敖撕破脸皮但是项平可没有打算和平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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