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事,不过是场插曲。
该谈的正事还是要谈,但正主不在,和谁谈?
韩爌不知宋献策是什么人,此人官不像官,民不像民,但看上去亲军那帮丘八都似唯他马首是瞻,所以姑且便当这人是魏阉的心腹了。
于是在确认了魏阉并不在南海子后,韩爌开始质问宋献策等亲军无朝廷调令,擅自入关潜至京师意欲何为?
“尔等是想造反,还是想以兵杖威胁朝廷!尊皇讨奸?哼,你们尊得什么皇,讨得什么奸!唯恐天下不乱!依本伯看,你们名为亲军,实为叛军!”
兴安伯徐治安虽是个世袭伯爷,但骨子里倒跟他祖上打蒙古人一样,态度极其强硬。
边上的姚宗文听徐治安这么说,就知道要坏事,果然,那些个头上缠着“尊皇讨奸”布带的亲军将领们一听兴安伯说他们是叛军,那立时是群情汹涌。
“什么,叛军?混蛋,这个该死的家伙!”熊本大木紧握指挥刀的双手因为过于愤怒已经颤抖起来。
“奸人,他就是奸人!”
“朝廷派这种人来,是根本没有诚意的,诸君,看来我们还是过于软弱了啊!”
“这个人必须向我们道歉,朝廷也必须向我们道歉,我们怀着赤诚之心从关东千里而来,难道就是为了被人称为叛军的吗!”
“师团长阁下,用这个混蛋的鲜血来祭我们联队的军旗吧!”
“请阁下下令继续扩大,我第九步兵联队一定要让那些愚蠢的家伙们付出代价!”
“我早说了,我们不应该停止进军,不打进京师,朝廷是不会清醒的!”
“”
驻扎在南海子的是第五师团的主力,官兵们大小数十仗,此次又毅然决然独走,成为皇军入关急先锋,上上下下忠心不二,个个愿为帝国献出生命,并且此来京师也是满腔抱负,然而却被人扣上叛军的帽子,官兵们岂能不怒!
望着这帮群情汹湧的亲军将领,韩爌眉头微皱看向姚宗文,希望这个与魏阉“有旧”的兵科给事中能够制止亲军的喧哗,免得激起事态导致谈判破裂。
可姚给事中却将身子侧了过去,气得韩侍郎大骂浙党果然上下都是奸党。
曹化淳和庞保二人头皮发麻,这帮子亲军将领身上散发的腾腾杀气令得这二位有些寒颤,毕竟他二人天生阳气不足,并且也是第一次见这阵仗。
“你这个混蛋怎么能说我们是叛军!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为帝国做出了怎样的牺牲,又经历了怎样可怕的场景吗!”
第五师团长安国寺阁下也感到怒不可遏,他竟是愤怒的直接拔出指挥刀对准了兴安伯,
“我们征讨倭寇的时候,你这个家伙在哪!我们和建奴血战的时候,你这个家伙又在哪!
我等七生报国,为帝国流了无数的血泪,却没有得到帝国最公正的对待,但我们没有因此对帝国不忠,我们始终牢记我们是皇明最优秀的军人!
可你这个混蛋却说我们是叛军,这是对皇军,也是对第五师团,更是对本师团长最大的侮辱和挑衅,为了第五师团的荣誉,本师团长要和你决一生死!”
“给他一把剑,哪怕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