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走到君麻吕病床前,右手贴在他额头上,掌心泛起了淡淡的绿色光芒。
水门和卡卡西也紧随着站在了纲手的身后。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都是注意到,纲手的脸色显得愈发凝重。
她手中的淡绿色光芒稍弱,纲手扭过头,对静音道:“让门外面的那些人先散去。”
静音点头,快步走到病房门前,推开闭上的门。
这时,刚才从房间里退出来的医疗忍者们都还站在门外,他们都很想知道,病床上的白发少年到底是患上了怎样的病症。
凭借他们的医疗忍术,竟然完全查不出病因。
静音出门,马上遵从纲手的话将医忍们驱散,众人也只得悻悻散去。
等到人都走近,静音进到病房再把门合上,水门急忙询问:“纲手大人,君麻吕患的是什么急病,竟这么严重。”
病床上,君麻吕已经暂时的昏睡过去,在水门感知下,他的查克拉波动一片紊乱。
但他也找不到紊乱的根源在哪里。
纲手斜着身子站在君麻吕的病床以及水门、卡卡西、静音三人中间,她用眼角余光望着病床上的白发少年,沉声道:“你们知道血继病吗?”
听到这绝不难懂的字眼,水门和卡卡西顿时都想了起来。
所谓血继病,顾名思义,字面意思便是由血继限界引发的病症。
水门和卡卡西都听过这个名词,但血继病相当罕见,毕竟拥有血继限界的人只占全部忍者的很少一部分。
君麻吕完整觉醒了辉夜一族的血继限界尸骨脉,在木叶中知道的人甚少,这也是纲手为什么先要支开其它医疗忍者的原因。
而在忍界,包括忍界建立前的战国时代,忍者的历史上,有记载患上血继病的人,不过十几人。
可是,他们还是知道的,血继病一旦患上,几乎是必死之症。
至少在历史的记载上,无一人生还下来。
“君麻吕怎么突然间就患上了这种病!”
水门低垂眼帘,湛蓝色眼眸中的神情霎时弥漫出痛苦之色。
他和玖辛奈早就把君麻吕当作了自己的孩子似的看待,鸣人也视他如兄长。
“纲手大人,那这病你能治吗?”虽是痛苦,水门也还不至于马上放弃希望,他有些期盼的注视着纲手,历史上的血继病的确等同不治之症,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整个忍界,尤其是木叶的医疗水平早就不是从前可以比拟的。
“不好。”
然而这种迄今没有人能够解开的绝症,纲手也没有任何的把握。
但这样的回答,也总好过纲手一口回绝,直接给君麻吕宣判死刑。
“无论如何,都请一定要救救这孩子。”水门了解君麻吕的过往,在那生来只为了战斗的一族中,君麻吕的童年过的很凄苦,在遇到鼬之前,来到木叶前,他活着的人生意义,唯有战斗与杀戮。
童年的经历,导致了君麻吕内心的空洞,所以在遇到了鼬后,这才是为了寻找填补空洞的方法,从水之国来到了木叶。
纲手点点头,她眉头紧锁在一起,道:“根据我研究过关于血继病的资料,这种病病发的诱引是基因的病变。”
“拥有血继限界的人,体内应该都有这种潜在的隐患。”
“血继病的病发,和觉醒血继限界的程度以及使用的频率有关,简单来,血继限界的力量越强,越是依赖它,基因病变的几率就越高。”
她边目光转向君麻吕:“原本以这子的年纪,绝对不应该这么早就病发才对,唯一的解释就是觉醒血继限界时的年龄太,而以当时还没有完全发育成长的身体来承受血继限界的力量,这才埋下了隐患。”
对于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而言,越早的觉醒血脉中潜在的力量越是有助力实力的提升。
可这也同时给身体埋下了隐疾。
水门和卡卡西听纲手着血继病的病理,心中不由地叹服,纲手不愧为最强的医疗忍者,连这种历史罕见的病症都了解的如此详细。
然而,他们谁都不知道,在查出君麻吕所患的血继病上,她内心一绞。
起来,纲手当初会选择医疗忍者的这条道路,其实和这血继病有重大的联系。
纲手的祖父,那位至今都被世人尊为忍者之神的初代火影大人,他的死,便是和血继病有关。
森之千手一族,在战国时代,以血脉传承的强大体质立于所有忍者家族的顶点。
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更因为是拥有家族历史上都绝无仅有的强大体质,以及木遁的血继限界立于忍者顶点,就连将自身血继开发到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程度的宇智波斑都败在了初代手下,他所拥有的强大体质,甚至达到了无需结印,伤口就能自动愈合的程度。
拥有着这等体质的初代,本来照理享得高寿才是,可他却是在木叶建立的十几年后便患病逝世了。
当时的木叶中没有医疗忍者查得出初代所患的病症。
所以,在初代死后,他的弟弟二代火影对大哥所患的病症开始了调查。
得出的结论便是初代所患的病症不完全等同于血继病,却必然有所关联。
这些事,纲手也是在成为忍者的几年后才知道,所以那个时候她才决心成为忍者,并改进当时忍界中存在的医疗忍术。
只是祖父逝世时她尚还年幼,之后又过去了不短的时间,纲手没有办法再查清楚初代火影的死因。
但血继病的课题,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过研究。
不过血继病实在罕见,所以纲手一直也只是在空谈理论,进行些实验罢了。
“我没有绝对把握能治好这子,但我也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就死了的。”
纲手眼神坚定,望着君麻吕,她这时所的话,不只是因为作为医疗忍者的胜负心,想要攻克着历史上无人能治的杂症。
又或许,是因为祖父逝世的时候,纲手无能为力,而这时眼前的少年患上了类似的病症,她想要弥补遗憾。
两种心绪,孰轻孰重,难以分清,可无论是一种更重,她都要竭尽全力的治好君麻吕。
“辛苦您了!”
水门眼见纲手少见的笃定,心中大喜,只要是这位堪称最强的医疗忍术宗师不曾对君麻吕的病判下定论,他就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