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萧以慎,这桩婚事算是克服了一道不的障碍了,不过两日后萧以恪回来,虽然反应不像萧以慎那么激烈,可也持反对态度,还是箫允珂劝了一番,才勉强接受。
之后没过几日,除夕就到了,这是迁都之后的第一个年关,自然是办得十分热闹,宫中设宴,群臣欢庆,一番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年后,太史令终于择选出了吉日,有好几个好日子,箫允珂亲自挑选,选了一个三月中旬的,正是三月十七。
箫允珂选这一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到时候气不冷了,姐姐他们也都赶得及回来,一切也能准备就绪,不算太仓促,挺好。
年后,朝廷很忙,萧以慎和萧以恪也都在年初的时候再度返回北境处理年前雪灾一事,赈灾安抚刻不容缓,而其他人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因为楼奕琛要南下代君巡查军政,枢密院的事情大多都交给了谢致远,所以谢致远特别忙,箫允珂又不太出宫,好长一段时日都没有见过他了。
年后,太后下令,让中省局各司准备箫允珂出嫁的东西,所以,宫中也是繁忙无比,倒是箫允珂什么也不用做。
二月中旬的时候,谢氏一族举族迁入长平,安置了三日,谢氏有身份的女眷一并进宫拜见太后和皇后。
谢家是大族,因为对谢致远的重用和对箫允珂的袒护从而爱屋及乌,萧以恒对谢氏加以恩赏,许多人都有官职和爵位,相对应的,今日请安拜见的女眷不在少数,多达十多个。
除了谢致远的母亲赵老太君之外,还有谢致远的两个婶婶,四个嫂子,还有谢致远的一个妹妹和几个侄女,统共十二个。
不过,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谢致远的两个孩子都没有带来!
箫允珂于情于理都应该见一见她们,所以,太后和皇后接见她们的时候,她也在场,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命妇女眷也都在。
不过,从始至终,箫允珂都没有过话,也不需要话,只陪在太后和温贵太妃身畔无声无息的坐着喝茶,听她们话,可是,却还是引来了一众谢氏女眷们的打量和观察,然而,饶是她们怎么细微观察,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
谢氏是外来新贵,于情于理都该办个宴会邀请京中各府的人认识一下,故而在入宫后第二日,谢家的请柬相继送往各府,且是一式两份,一份是下个月谢致远和箫允珂大婚请柬,一份是五日后谢家宴会的请柬。
谢家宴会的请柬自然也送到了箫允珂这里,且是谢致远亲自送来的。
谢致远这一个多月来很忙,楼奕琛不在,枢密院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而他也本身要管制西南那一带的军政大权,所以很忙,箫允珂不出工,他也不宜冒昧求见,故而两个人已经月余不曾见过。
如今再见,也十分生疏客套,半点不像要成亲的未婚夫妻。
翻开请柬看了一眼,箫允珂微微笑着,看着谢致远的眼神依旧是带着几分清冷疏离:“既然越国公亲自送来请柬,本宫自会前去!”
她本来婚前不打算和谢氏的女眷接触太多的,故而昨日才没有和她们话,并非她摆架子,只是不熟,她一向对不熟悉的人都是如此,我行我素惯了,且昨日也是太后她们的意思,让她静静坐着就好,无需言语。
谢致远闻言一愣,而后淡笑问:“那若是臣不亲自来请,公主是不打算去的?”
箫允珂笑容淡的几乎没有:“国公忘了?你我婚期还有一个月就到了,按照礼节,这之前你我若无必要,本不该见面或是过多的接触,何况是和你的家人?”
谢致远一笑:“臣以为,公主是个不拘节的人,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才对!”
箫允珂也知道自己这理由有些牵强,便也不拐弯抹角,淡淡的道:“本宫不喜欢应酬!”
她性子孤冷惯了,不熟悉的人不爱接触,除了宫宴,这些宴会也鲜少参加,除非是熟人相邀,否则,从不理会。
闻言,谢致远神色微怔,倒是没话了。
箫允珂道:“不过,既是谢家办宴,又是你亲自来请,本宫去便是了,否则谢家面上也不好看!”
谢致远闻言,微微揖手致谢:“那臣……多谢公主了!”
箫允珂微微皱眉,凝神思索一瞬,忽然面色有些纠结起来,道:“不必,你和本……我即将成婚,可以不必如此客套!”
谢致远闻言微微诧异,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谢家宴会那日,箫允珂确实是赴宴了,且还是盛装出席,不过,并非单独前往,而是跟着景阳王妃,景阳王世子妃,宁国老王妃以及宁国王妃,还有几个宗室女眷一同前往的。
这么多人在,谢家的人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