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住了。”
朱翊钧点了点头,这点事情让张鲸去做,自然是没问题的。
日子一的过,朝廷的事情也都在稳步的推进,新作物的推广也进行的很顺利。有了前几年的推广,大家对新作物接受起来倒是没那么费劲。
毕竟新作物的产量高,大兴县的试验田的产量也早就传遍了。
虽然街面上的种子价格有点高,可是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勋贵和当官的开始种,毕竟他们才是最了解新作物的人。
公务员入住顺府,老旧的胥吏转任公务员,张国彦进行的井井有条。
不得不,张国彦做事就是稳重可靠,这些事情交到他的手里面,不但没有出问题,而且推进的很快,这个优点别人就比不了。
五城都御史衙门在内阁和吏部的支持下,也建立的差不多了,只等着确认五城都御史的人选,然后衙门就可以挂牌办公了。
五城提督的人选也有,是朱翊钧从税务司调过来的,名字叫做方明。
这个人在推行官绅一体纳粮的时候立过大功,升任了税务司税役总税头,这一次朱翊钧把他调到了五城提督衙门,任职五城提督。
朱翊钧看重他,倒不是因为他以前的功勋,而是因为这个方明胆大心细,敢做事。
这一点在五城提督衙门尤其重要,如果来了一个软柿子,那在这个位置上什么事情也做不出来。毕竟这边的事情非常多,而且大多都是得罪人的。
税务司王用汲也从南京赶了回来,江南的官绅一体纳粮平静的完成了,王用汲在南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接下来朝廷在农税方面,基本上就是维稳和继续深化。
徐德和赵廉还在东南沿海清查通倭,倒是查了几家为富不仁的海商,像甄家那样的大案子倒是没有爆出来。
朱翊钧看着这一段时间的奏报,满意的点了点头。
津港那边,宋应昌也来了奏折,造船厂的修建也进入了正轨,预计入秋之前第一个船坞就能建造完毕,造船厂就能尝试建造第一艘战舰了。
皇家水师提督殷正茂也来了奏折,五千水师士卒整训已经大半年了。
到现在为止基本上也进入了正轨,戚继光的侄子戚金表现很好,用殷正茂的话,戚金深的戚继光的真传,无论海战陆战都很精通。
对于训练士卒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殷正茂在奏折的最后还请求扩编皇家水师,用殷正茂的话,五千人完全不够。现在五千人的整训完成了,是时候扩编了,这一次扩编的目标是两万人。
朱翊钧想了想就答应了,现在钱粮不是问题。
皇家水师那边也的确需要人手,一旦船下水了,那就不是一艘两艘,到时候临时扩编,肯定是来不及的,现在正是好时机。
宣大那边也来了奏折,曾省吾的宣府军改已经快要进入尾声了。
土地分配完成了,募兵制也完成了,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大同府的商税也开始征收了,钱自然是非常的可观。有内务府带头,其他的商人倒也不敢闹腾。
新的互市,现在叫交易市场,也在进入五月的时候敞开了。
新的商税也进行了试行,交易税和营业税是现在主要的税额。毛纺厂那边也一切顺利,现在大家都在囤货,入秋之后毛呢料子和毛线就会开卖。
万历十五年,虽然外面纷纷扰扰,可是大明却一切都按照朱翊钧的计划进行的有条不紊。
山西太原,晋王府。
自从得到内阁大学士王锡爵要来晋王府的消息,整个晋王府都在准备。事实上晋王府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朝廷想要开藩禁的消息早就传开了。
这位内阁大学士王锡爵就是力主开藩禁的,他也因为开藩禁而入阁的。
这样一个人物来到晋王府来,不害怕是假的。对外面,王府风风光光,可是对内,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皇室对藩王的态度可不怎么好。
朱允炆削藩之后有了靖难之役,永乐皇帝当了皇帝之后,继续削藩。
在宁王之乱之后,皇上对藩王的限制就更加的严重了,到现在这个时候,藩王基本上就是一个摆设,整混吃等死。
晋王府又是藩王府里面,非常非常不受待见的支脉。
现在朝廷要开藩禁,王锡爵来太原,摆明了就是要对晋王府动手,晋王府要是不慌,那才是有鬼了。只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徒呼奈何。
这一代的晋王是朱敏淳,按照的大的辈分排行,他是朱翊钧的侄子。
这位年轻的晋王是万历十三年承袭的晋王爵位,到今也不过一年多一点。年纪也不大,只有十七岁,年纪很。
他的老子晋惠王朱慎鋷只活了三十九岁,年纪轻轻的就死了。朱慎鋷在嘉靖三十年封辅国将军,万历七年嗣封晋王。朱慎鋷在同年死,谥号晋惠王。
朱敏淳万历十三年才成年,承袭了晋王的爵位。
如果详细的查看晋王的世系表就会发现,晋王一脉断绝过好几次,基本上都无子然后早早的就死了。这也反应了藩王生存的一个状态,整无所事事,不是炼丹吃药就是玩女人。
年纪轻轻的身体就垮掉了,要么无子,要么早死。
朱敏淳只有十七岁,睡女人就是一把好手,其他就丝毫不擅长,比纨绔子弟和草包还不如。整个人基本上废了,老爹死得早,成长与母亲之手,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王妃李氏对其十分的溺爱。
与李太后对朱翊钧的严加管教不同,朱敏淳的母亲李氏异常的溺爱儿子。加上身边的王府属官和太监一个劲的想把他给养废了,他想不废都难。
在这种情况下,朝廷派了王锡爵来,整个晋王府都慌了神,一下子就没了主心骨。
朱敏淳虽然年纪不大,也是一个纨绔子弟,可是他也不傻,他知道这一次弄不好自己要完蛋。自己虽然顶着藩王的名头,可是和京城那位子,八竿子打不着有点过,可是也差不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