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公务员的事情?可是心里面总是不安,好像有事要发生一样。
朱翊钧等到张国彦走了,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传旨海瑞和徐文长,让他们明日进宫见驾。”朱翊钧看着张鲸,开口道。
“是,皇爷!”张鲸连忙答应了一声。
这一次朱翊钧准备让海瑞退休了,从去年入冬之后,海瑞的身子就一不如一了。太医院那边虽然尽全力医治,可是有些事情却强迫不得。
海瑞今年已经七十三岁了,如果再让他当官,估计活不了两年了。
这位三朝元老,朱翊钧还不想让他这么早死,多活几年,看一看大明的新变化,看一看自己能为大明做什么,不让他有遗憾。
前世海瑞垂垂老矣,但是却对大明之事担忧不已。
死谏,希望朝廷能够恢复太祖法度,贪污八十贯剥皮充草,进而来阻止大明的颓势。虽然垂垂老矣的海瑞不堪用了,不知道该怎么拯救这个他爱的深沉的国家。
可是海瑞却看得见,心里面明白,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大明就真的完了。
事实上有这个见识的人不少,可是真的愿意去做的人却不多,所以朱翊钧希望这一世海瑞能看看,至少等到自己建完顺府之后,不带着遗憾离开,可以含笑九泉。
不枉海瑞一生为民奔波辛苦,一生为大明尽忠尽力。
第二一早,朱翊钧像往常一样起床,然后打了一套拳锻炼身体,用了早膳,然后才到文华殿这边办公,刚到文华殿,张鲸就带着海瑞和徐文长走了进来。
比起海瑞来,徐文长的状态要好很多,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感觉。
事实上徐文长今年才五十六岁,这一世没了心中的郁结,也没了晚年的落魄,加上在京城的调理,这使得他的身体非常好。
倒是在徐文长身边的海瑞,看起来不是很好。
或许是暖的原因,比起去年冬还是好了不少,去年冬最严重的时候,海瑞都卧病在床了。现在走起路来倒是没什么问题,这让朱翊钧松了一口气。
“臣参见陛下!”两个人见到朱翊钧之后,躬身给朱翊钧行礼。
朱翊钧点了点头,然后笑着道:“免礼吧!”完这句话,朱翊钧对一边伺候的太监道:“给两位爱卿办一个凳子来。”
以前这种活都是张鲸做的,自从张鲸从扬州回来之后,他就不再干这些了。
这是对张鲸地位的尊重,同时也是对他的奖赏。
等到两个人坐下,朱翊钧笑着道:“海爱卿的身子好些了?看到爱卿身子好转,朕心甚慰啊!”
海瑞连忙道:“臣多谢皇上挂念,这些日子已经没有大碍了。”
朱翊钧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转向徐文长:“徐爱卿的气色倒是不错,朕的宫里面倒是有几个年纪合适的宫女,不如朕赐一个给徐爱卿啊?”
听了这话,徐文长倒是脸色丝毫不变,笑着道:“陛下的好意微臣谢过,不过微臣现在这样挺好,也用不着别人伺候。”
这个时候一边的海瑞接口道:“陛下,徐文长自己找了。”
朱翊钧顿时一愣,连忙笑着追问:“还有这事?海爱卿快和朕。”
看来海瑞是真的和徐文长相处的不错,心情也挺好,不然他是绝对不出这话来的。倒是徐文长,此时一脸的尴尬,想辩解几句,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大兴县的一个寡居的妇人。”海瑞淡淡的道。
“早年丧夫,也没个子女傍身,家里面开了一个书店,她每日里帮衬着。”到这里,海瑞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平日里很喜欢诗词字画。”
喜欢这方面?这倒是徐文长擅长的,加上徐文长的名声,估计水到渠成了。
徐文长可是多才多艺,在诗文、戏剧、书画等各方面都独树一帜,与解缙、杨慎并称“明代三才子”。他是中国“泼墨大写意画派”创始人、“青藤画派”之鼻祖。
其画能吸取前人精华而脱胎换骨,不求形似求神似,山水、人物、花鸟、竹石无所不工,以花卉最为出色,开创了一代画风,对后世画坛(如八大山人、石涛、扬州八怪等)影响极大。
书善行草,写过大量诗文,被誉为“有明一代才人”。
能操琴,谙音律,爱戏曲,所著《南词叙录》为中国第一部关于南戏的理论专著,另有杂剧《四声猿》、《歌代啸》及文集传世。
如此才情,吸引一个寡妇自然是不在话下。
朱翊钧笑着问道:“那妇人年方几何?可需要朕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