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的日子是难熬的,过了这么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甄志静怎么受的了这样的日子。只不过几,人都有些脱相了。
当赵廉和徐德见到他的时候,甄志静仿佛傻了一般,让做什么做什么。
“甄志静!”赵廉一拍惊堂木,大声的道。
甄志静抬起头,看了一眼赵廉,又看了一眼徐德,然后低下了头,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哀莫大于心死,这一次甄志静知道自己完了,甄家也完了。
赵廉刚想招呼人用刑,徐德摆手打断了他,对甄志静用刑其实不是太好的事情。
一旦打伤了,打废了,反而会变得很麻烦。看了一眼甄志静,徐德淡淡的道:“甄志静,你难道就不好奇,不过是通倭案,为什么咱家会出现在这里?”
“咱家可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抬起头看着徐德,他刚刚还真的没看到徐德,这一看顿时脑子就转了起来。司礼监秉笔太监在这里,肯定不是为了通倭案,即便通倭案是大案,也用不到司礼监秉笔太监亲自过来。
司礼监秉笔太监,那都是子近侍,是皇上绝对重新的大太监。
“为什么?”甄志静声音有些沙哑的道。
见甄志静开口了,徐德淡笑着道:“因为甄家谋反案。”着徐德盯着甄志静,见他瞬间就激动了起来,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只不过直接被他身后的人给按了下去。
“我没有,我没有,甄家没有谋反!”甄志静大声的道。
徐德看了一眼甄志静,笑着道:“甄家让人进献了福寿膏给皇爷,这福寿膏可是有毒之物,意图对皇爷下毒,这还不是谋反?满门抄斩夷三族都是轻的。”
听了徐德话,甄志静大惊失色,连忙道:“公公,甄家没有谋反,没有谋反啊!”
甄志静的一边磕着头,一边哀求着道:“福寿膏是能成瘾,可是它不会要命,也没有毒啊!福寿膏能够让人感觉不到痛苦,能让人登仙啊!”
“我们将福寿膏进献给陛下,为的也是讨陛下的欢心,公公明察啊!”
“我甄家虽然通倭,可是也只是做买卖罢了,我怎么敢谋害皇上。”一边着,甄志静跪着向前爬了几步:“请公公明察啊!”
通倭虽然是大罪,可是如果有人保,未见得没转机,而甄志静有能够让人保的东西。或许自己活不下来了,甄家也完了,但是绝度不至于满门抄斩,甄家不会绝后,只要有人在,那就有翻盘的机会。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一旦甄家被定了谋反的罪名,那就没人敢帮着自己话了。
徐德站直了身子,淡淡的道:“事情是不是如此,那就要看真相如何了。”完徐德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开口道:“你的配合,不然怕是查不清。”
甄志静连忙道:“人愿意配合,愿意配合!”
看了一眼徐德,赵廉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不擅长审问,还是得学。清了清嗓子,赵廉开口道:“那就福寿膏的来路吧!”
甄志静这个时候也不敢隐瞒了,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福寿膏的来历了出来。
“沿海大族多做海贸,只不过大家做的事情大同异,基本上都是将大明的产物贩卖出去。丝绸瓷器之类的,那些夷人则是给咱们银子。”
“和咱们做海贸的夷人不少,有弗朗机人,也有倭人,还有咱们自己在外面跑船的人。”
“这福寿膏是红夷人的。”甄志静开口道:“原本咱们和红夷人也没什么关系,大部分生意都是和弗朗机的人做的。后来红夷人来了,他们好像和弗朗机人打了几次。”
“具体情况人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红夷人后来也来做生意,弗朗机人应该是打输了。”
徐德和赵廉对视了一眼,当然是打输了,不然弗朗机人怎么可能会让出这里。
甄志静继续道:“我们也不管他们是弗朗机的人还是红夷人,只要有银子就行了。开始的时候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咱们出货,他们出银子。”
“可是有一次红夷人拿出了福寿膏,想要和咱们换货物。”
“当时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是他们这是产自爪哇的乌香,当年爪哇朝贡的时候,还像皇上进献过乌香。我们觉得这是好东西,就收了一点卖。”
甄志静哭着道:“我们开始也不知道这玩意能成瘾,只是大家都喜欢他,销量也很好。”
“渐渐地生意做大了,福寿膏的名声也传出去了,有人就把福寿膏进献给了世宗皇帝。世宗皇帝也很喜欢,然后福寿膏的名声就更大了,销量也更好。”
甄志静道这里,叹了一口气:“可是在无意之中我们发现了福寿膏能让人成瘾,吸食不到后果非常的可怕。可是当时已经晚了,世宗皇帝已经在用了。”
“这要是传出去,我们甄家不得被满门抄斩啊!”
事实上徐德清楚,那个时候不光是各地的镇守太假,大臣、将军,全都费尽心思的收拢各种药材进献入宫。福寿膏能够入宫,一点也不奇怪。
“先皇登基之后,将宫里面的方士全都赶了出来,福寿膏也就不在需要了,为什么你这一次还要把它进献入宫?”徐德看着甄志静,大声的道。
甄志静迟疑了半晌才道:“公公,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这不是的人的主意,这是那些倭寇的主意。”到这里,甄志静大声的道:“是他们逼迫我的,他们让我将福寿膏进献给皇上的。”
“可是这福寿膏虽然成瘾,可是不致命啊!”甄志静大声的道:“人万万不敢谋刺皇上,公公明察啊!”
赵廉和徐德都严肃了起来,倭寇狼子野心,甄家助纣为虐,估计下场不会好了。对视了一眼,赵廉继续问道:“三后是不是会有船给你们送福寿膏?”
“是,是,甄志静连忙道:“三后有一批福寿膏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