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梅姨,这是她惯用的手段。”
“这个疯子,我早晚要将她碎尸万段!”吴志远一拳定在桌子上,拳头捏得咔咔响。
“她之所以不惜暴露一颗棋子,目的,是想告诉项云飞,她,能杀掉任何人,包括项云飞在内!”余多多寒声道。
“你是……”吴志远的眼睛,寒光闪烁,“你是,她是想以此来威胁项云飞,叫他放人?”
“不可能!”吴志远摆摆手,断然否定,“项云飞不可能放人!”
“项云飞是不可能受到威胁而放人,他做事的作风,你不是不知道,他是不可能跟欢儿谈条件!”
余多多道,看了吴志远一眼,欲言又止。
“有话就,有屁就放!”吴志远低喝道。
“项云飞不可能放人,那欢儿可能……可能会杀很多人,包括……陈曦!”
“什么?”吴志远大惊失色,拍案而起,怒气冲冲,一把推开余多多,“你的,曦会安然无恙的,你保证过的!”
“我只是猜想,你别激动!”余多多道,摸着下巴,“还有一种可能,她一边威胁项云飞,一边暗中筹备,自己动手救陈定海,你别忘了,公安局内部,有一个人是她的人,就有可能有第二个,第三个,如果有内应,事情大有可为!”
“就算这样,她还是有可能伤害曦!”吴志远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有什么办法?不能再拖下去了!”
“只有一条路可走!”余多多一字一顿地道,“欢儿既然想救陈定海,那,我们就想办法把陈定海弄出来,这个人渣,坐牢或者枪毙,太便宜他了,我要他,不得好死!”
“怎么弄?硬闯吗?这不是找死?”吴志远冷声道,“他们抓陈定海,用的是装甲车,严防死守,我们哪来的机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余多多道,“欢儿既然想救他,那我们,就做一只黄雀,后发制人……先看她的动作,我们见机行事!”
“这样岂不是被动,处处受制于人?”
吴志远心中堵得慌,“欢儿性格喜怒无常,要是曦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万死难辞其咎!”
“目前,我们只能这样……”
余多多无奈道,“我还是相信,曦会没事的,她是欢儿手中最后一个筹码,不到万不得已,欢儿不会动她,这前提,我们必须得把陈定海掌在手中,这样,我们才能有主动权!”
“混账!”吴志远一脚把茶几踢翻,走到窗前,默不作声。
夜色凄凉,风不停地拍打着窗,两个男人,现在窗前,久久不语。
“我走了!”不知过了多久,余多多道。
“去哪?”吴志远没有回头,依然望着窗外。
“去找楚雄!”
“嗯?”
“我们需要他,要不然,公安局那里有什么动向,我们不清楚……走了!”
……
公安局,灯光璀璨,热闹非凡。
项云飞站在窗口,负手而立。
有风掠过他的脸,他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的心,舒畅无比。
陈定海被抓了,罪魁祸首已经落网。
他还记得,陈定海从他眼前走过的那种苍凉的眼神。
那个人,一向张扬霸道,刚才,如同死狗一般,失魂落魄,从他面前走过。
这是大成果,这一系列的案子,算是破了。
一顺百顺,那些兰花草的人,已经招供,处处指向陈定海和欢儿。
人证有了。
物证,张逸杰传给他一份资料,资料里显示很多触目惊心的交易,涉及很多人,包括外地的人贩子,毒贩集团!这里面,还有一份名单,名单里,不但包括兰花草的人,还有分散各个夜场的佳丽。
他已经安排下去,根据名单抓捕,他相信,要不了多久,相关涉案人员,会尽数落网,包括外地相关的犯罪集团。
唯一遗憾的是,欢儿还在逍遥法外,包括吴志远和于多多,没有落网。
不过,他相信,只要把欢儿抓了,救出陈曦,一切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让他最为头痛的是,内鬼,还没有揪出来。
他请刘峰喝茶,一是试探,二是希望此人能回头是岸,没想到,此人一直深藏不露,不卑不亢。
既然如此,他没必要试探了,找足证据,在肃清一遍就是。
毫无疑问,他痛恨这种人,甚至,比起陈定海,对于这种背叛信仰的人,他的痛恨,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不然,他初到婺城,首先,不会联合检察院,把内部先肃清一遍。
没想到,没清干净。
既然目标已经锁定,那不急,内鬼有内鬼的用处。
在项云飞的思绪中,一个青年,推门而入。
“局长,柳梦然和百事通,死了!凶手……是警察,被人当场击毙!我们在现场,发现一颗金色的子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