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弟,这个泛城县就不是席叔的管辖范围了,”方润缓缓地开着车,又重复一遍。
刚入县境的时候,他就了,许县,钧县,翟县,这三县属席子泰安保区域,而这个泛城虽然与许县毗邻,但地理位置较特殊,泛城以西诸县,在席子泰同僚手里。
此招也是中州省大将军故意为之,让手下相互牵制,以便均衡。
“泛城多匪,跟他们的头子倒是挺接近。”方润抽了根烟,满车烟臭,陈青无奈,也只得以毒攻毒,点了一根,望着不远处的田家大院,方才那股警兆并没有消失。
反而越来越浓。
这个田家大宅,周围散落着许多村户,如同一把扇面,而这个田宅就是穿着扇骨的那根轴。
饶是不懂风水地势之人,看到此时此景,也会赞叹格局巧妙。
田宅大宅后面是一座山坡,坡度不上,现在陈青,方润,白大白二,来福就在坡顶,鸟瞰这座大宅子。
“你们将镇物下在哪里了?”陈青问白大白二。
白大一路颠簸,三魂七魄差点全晃出来,有气无力回答:“在田家祠堂。”
“你们还真是不怕死,”陈青运足目力,但见田宅有股凌厉气息,白中渗红,不知道作何解释,但绝非容易对付。
众人回到车里,方润又发动汽车时,然而无论如何,也打不起火。
“这就奇怪了,席叔的这辆汽车,一直是他的宝贝,从来没给外人用过,今个儿一直开得好好的,怎么趴窝了?”
陈青又等了半,仍然发动不了,就:“方兄,田家就在眼皮子底下,不如我们步行过去吧,拔了镇物回来,如果还是发动不起来,再想办法。”
“那好,也只有这样了,”方润下了车,忽地也生出一股不祥之兆,第一次跟这位陈兄弟符镇尸变时,就差点被表弟刘祺当骨头啃。
第二次跟他去白坡村,结果被一条狗子阴魂出窍,遮了眼,丑态百出了。
第三次是在大戏园子里,若不是席帅让他和席坤晨出去,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敢情,每次和这位兄弟在一块,总要出点乱子。
方润额头冒了汗,早上吃错什么东西了,怎么就答应陈兄弟了呢。
这次千万别有事,千万别有事。方润心里不时念叨着,紧紧跟着陈青,估计着再过半个时辰就黑了,更怯了几分。
忽地,来了一个又瘸又傻的老头,垢发丧面,指着方润大笑。
嘎!嘎!嘎!
老鸹笑似的,方润吓得一哆嗦。
老头后面还跟着个傻子,俩人都光着脚,边拍手边笑,指指方润,又指指汽车,“瘸了,瘸了!哈哈哈!”
白二解释道,“这个村庄,我们兄弟俩来的时候,也发现这点了,挺古怪的,里面傻子多,残废多,当然,还有这些又残又痴的村民。”
方润瞅他们一眼,摇摇头。
陈青眉头皱得更紧了,最终没有吭声。
一行人下了山坡,来到田家大宅,这气派不输三羊镇首富刘家壕,甚至比刘家还要阔上几分,几个保镖护院正守着大宅门,威风凛凛,门前种着叫不出名的树株,青青葱葱,在这萧瑟的季节,倒是颇为罕见。
树杆上还围着棉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