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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时间长了,张宝贵喝得有些多了,他说道:“佑哥也真是的,那个什么李若雨都找到了自己的父亲,郡主殿下是最需要关心的了,他已经答应了郡主帮助她报仇的,可是他如今却在长安不来,真是有些不够意思。”
阿史那晴原本心情已经好了一点儿,张宝贵的话一下子又戳中了她心中的隐痛,她也喝了不少的闷酒,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众哭了起来。
在场的人阿史那昆仓以及他手下的几员大将,侯成和高通都很尴尬。
阴广浩气得伸手掐了一下张宝贵,示意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张宝贵说道:“你掐我干嘛?本来嘛,他当初发誓要帮助郡主的,现在人家母子两个寒冬腊月跑到胜州来了,他却在长安过得逍遥。”
要打薛延陀了,阿史那晴是必须要来的,李青这么小为什么也要来呢?
李青虽然年幼,可是他是朝廷册封的薛延陀新可汗,他必须要来跟薛延陀部众见面。
张宝贵的话,令阿史那晴更加委屈了,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阿史那昆仓以及他手下的几员大将面面相觑,感到阿史那晴不受重视,他们这些仰仗着阿史那晴母子的人,顿时也有些被轻视的感觉。
阿史那昆仓喝得也有些多了,他问道:“齐王殿下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薛延陀人吗?”
阴广浩瞪了张宝贵一眼,对阿史那昆仓等人解释道:“不是那么回事儿,朝廷里有很多大事儿需要殿下去处理,陛下下旨不准他离开长安的。”
“还是啊,朝廷里其他的事情重要,我们薛延陀的事情不重要呗。”阿史那昆仓说道。
眼看着气氛不对,阴广浩急忙对阿史那晴说道:“郡主殿下,佑哥对您十分关心,这不是特地派我来帮助你们了吗。”
阿史那晴也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可是她就是感到自己心里委屈,于是就起身告辞了。
酒宴不欢而散。
阴广浩跟着张宝贵到了他的房间里,对他说道:“宝贵,你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你这不是挑事儿吗?”
张宝贵不服气的说道:“我说得有错吗?你没有发现佑哥越来越忙了,那些朝廷的事情管的有些太多了,自己家的事情反倒管的少了。”
张宝贵的话是有所指的,李佑最近干的事情,就是些得罪人的事情,比如说打压清河崔氏、核查土地,逼迫门阀氏族分家等,都是些遭人恨的事情,他在背后听到了不少对李佑不满的声音。
以前,李佑带着他们四处征战,日子过得潇洒,还得到了朝野之间的赞誉。可是,他插手朝廷那些纷繁复杂的事情,触动了那些权贵们的利益,为自己树立了不少的敌人,张宝贵他感到担忧。
他说道:“佑哥就该来帮助郡主,拿下了薛延陀,既帮助郡主完成了心愿,又建立了军功,还不得罪人。如此皆大欢喜的事情不做,管那些闲事儿干什么?”
阴广浩也觉得李佑最近的思路有些不对头了,这和他一贯标榜的吃货的行为方式,明显的脱节了。
李佑现在的确是考虑大唐未来的发展多了些,他希望大唐能够高速良性的发展,因此开始推动朝廷进行改革,已经得罪了不少的人,比如门阀氏族,还有大批的权贵,这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