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想也不想地道:【大人,我可以牺牲一部分根须,将这些箱子拽出来。】
“那也不行啊!”薛玲叹气,示意老槐树看那堆猎物,“看到了吗?这么多猎物,我们现在都头疼要挑选哪些带回家,剩下的都要放生,所以,实在没办法再搬几个箱子回家了。”
老槐树沉默了一会儿,又期期艾艾地问道:【大人,那,明,可以吗?】
薛玲抚额,她是真不明白,老槐树得有多不待见这些箱子?再怎么,也算是“邻居”吧?虽然,对老槐树来,这样的邻居,绝对是避之不及的“恶邻”。但,一块儿生活了那么多年,早一,晚一将“邻居”挪开,又有多大区别呢?
仿佛察觉到了薛玲心里的疑惑似的,老槐树又道:【大人,这些箱子里装的是金银珠宝和古董器具。】
“啥?”虽,在老槐树出这些箱子来历的时候,薛玲心里就有了某些猜测。但,当这个猜测成真,她却猛地发现,自己那些所谓的充足心理准备,其实不然!
“怎么了,怎么了?”薛志强猛地转过身,一脸警惕和担忧地看着薛玲。如果不是一直谨记自己和薛玲性别不同,而,薛玲如今也有十岁了,不能将薛玲当成一个两三岁什么都不懂的姑娘来看待,指不定,他早就窜上前,拽着薛玲的胳膊,细细查看究竟伤到哪儿了!
薛志民也一脸关切地看着薛玲,就连在陷阱里处理猎物的薛志国和薛志富两人,也都纷纷抬头看向薛玲。
“没什么……”薛玲讪笑一声,能,刚才,她听了老槐树的话,一时情绪激荡,才会吼出声吗?当然不能。因此,眼下,她也只能转着眼珠子,勉强解释道:“我在琢磨今,我们要带多少猎物回去。”
除了薛志强外,薛志国、薛志富和薛志民三人都不相信薛玲的解释。不过,虽然,平日里,三人并非一个“善解人意”的性子,但,眼前竭力圆话的是自家宝贝妹妹,那当然不能和外面那些普通人相提并论啦!
更何况,薛玲待他们那叫一个用心。别大院了,就连学校和他们参加训练的部队里,也不知多少人明里暗里的羡慕嫉妒他们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他们着想的妹妹呢!
因此,三人也都纷纷点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薛玲给出来的理由,并帮着薛玲“脑补”出许多理由。比如,薛玲琢磨着要请谁出手收拾这些猎物;再比如,薛玲因为这座山里的猎物,而推测出相邻的几座山上有更多的猎物……
向来性情直率,而没有考虑那么多的薛志强,顺从自己心里的念头,想也不想地道:“当然是全部带回去啊!”
薛志国和薛志富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底的异动,也纷纷点头,赞同薛志强的理由。
难得打到这么多猎物,不带回去,难不成,放生?开什么玩笑!这些可都是肉肉肉啊!
“太多了吧?”薛玲脸上浮现一抹迟疑,“大哥和二哥抬野牛,三哥和四哥抬野猪,我就只能拎上五六只野鸡和野鸭,再捎带上那只野狼……”
“玲玲,原来你刚才就在琢磨这个啊?”薛志强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大哥扛野牛,二哥扛野猪,三哥和我就能将剩下的这些野鸡、野鸭、野兔和野狼全部拖下山。”
至于薛玲?
当然是空手上山,也空手下山啦!
“你们……”薛玲看了眼坑里约摸三百来斤的野牛和野猪,再看了看不知何时被绑成一串约摸六七十来只的野鸡、野鸭和野兔,以及那只足有四只野鸡大的野狼,嘴角抽了抽,“能行吗?”
“没问题!”薛志国四人想也不想地应道,声音那叫一个响亮:是男人,就不能不行!
“好吧。”话都到这份上了,薛玲除了相信四人,还能做什么呢?
“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回家?”征求四人意见的同时,薛玲也传递了一道信息给老槐树:“明我要上学,周末才能回家。到时候,再带人过来挖箱子。”
老槐树抖着枝条,谆谆劝道:【大人,人类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你们人类最喜欢的金银珠宝和古董器具,晚上带人过来挖,才能不引人注意啊!所以,不如今晚就动工?】
“我先回去,跟爷爷商量一下。”薛玲抹了一把脸,不是植物都是些真单蠢好忽悠的吗?这么精明,真得好?
老槐树:【那就等大人你的好消息了。】
【对了,大人,你有空的话,也去隔壁几座山上转转吧?都‘狡兔三窟’,那些人既然能在我的脚下埋上几个箱子,指不定,在旁边的山上也埋了些其它东西!】
……
这,对薛家五兄妹来是大丰收。
只可惜,回到家,迎接他们的却是手里拎着皮带,怒发冲冠的薛将军。
“好啊,你们四个兔崽子,翅膀还没长硬就学人家逃课……看我今儿不打死你们……”
“嗷……”
伴随着薛志强这道惊动地的哀嚎,寂静的院里,陡然间响起的就是皮带抽打到地面时发出来的“劈啪”声,四人东奔西窜时,或踢或撞到树木墙角上时发出来的“砰通”声,以及,满院子被惊扰到的“咯咯”“喔喔”“嘎嘎”声。
当然,发出这般惊惶无措叫声的,并非院子一角那些早就在薛家安营扎寨,由大白和白这两只大白鹅带领的鸡鸭兔弟,而是今几人上山打猎时,薛志民和薛志强两人手里拎下来的那一串鸡鸭兔。
那么,该庆幸,那只野牛和野猪,直接就被送到大食堂,请许师傅帮忙处理了吗?就连那只被拎回家的野狼,也早已咽气了吗?否则,一旦野牛、野猪和野狼也跟着下场,那血腥又残暴的场景,实在不敢想哪,不敢想!
“大哥,你干嘛撞我?”
“三哥,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