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前有一个插曲,四婶来串门了,拉着陈氏偷偷摸摸了了一会话。
“二嫂,你知道吗?”四婶子张口就是这句话。
朱平安觉得无语了,你毛也没有呢,上来就问你知道吗,我知道什么啊,你什么都没有啊。
“什么呀?”母亲陈氏放下手中的鞋底,问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陈氏虽然和四婶子妯娌关系并不是很融洽,但毕竟是一家人,而且四婶子过来串门,陈氏也是好声好气的。
“刚才呀,我见大嫂从爹娘房里要了两贯钱呢。”四婶子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窗外,才声。
“什么?”陈氏闻言提高了嗓门,明显被四婶子的话给刺激到了。两贯钱可不是数目,二两银子呢,够家里嚼用半年了。
四婶子慌忙用手放在嘴边示意母亲陈氏声别被婆婆听到,然后又是义愤填膺的开了,“可不是,我乍听到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凭啥老大家的可以从娘那要那么多钱,后来呀,你咋的。”
“咋的?”陈氏很配合。
“大嫂给娘大哥要去县城会朋友游学几日,什么那朋友的恩师是县学里的教习呢,还什么那朋友的恩师有可能会参与下次院试呢。”四神声的跟陈氏。
听到这,陈氏眼睛微微眯了下,这是陈氏思索问题时的习惯。
“你,你大哥大嫂还有她岳家不是合起伙来骗咱们的吧,是大嫂岳家出一贯钱供俊儿读书,可是转眼大嫂就从娘那要了二两银子,还给她岳家一两银子,她们还净落一两银子私房哩。”
陈氏脸上笑的很勉强,“不会吧,娘他们又不是不明事理。”
四婶子见母亲陈氏不愿出头,也就又聊了一会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看样子是去找三婶去了。
朱平安在一边听着,对自己的大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凭自己这么多对大伯和大伯母的了解,这事十之**肯定是大伯出的主意,先让岳家拿出前来,然后再用会朋友游学的名义从祖母那要钱,除了还给岳家的,还有的剩下。
朝三暮四,左手进右手出,大伯不愧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把家人耍的团团转。
不过,大伯也是心急了些,俊哥才蒙学没几日,大伯就来这一手,肯定会让人怀疑,虽母亲陈氏勉强笑着不会,但心里面肯定跟四婶一样怀疑了。如果大伯等过个一年半载的话,再用这手的话,肯定是了无痕迹了。
家长里短,家里又要热闹了。
不提四婶子和母亲以及三婶怎么应对,朱平安在亮吃过早饭后,就又骑着老黄牛出门了,这一次除了带了昨的鱼篓还从灶房偷偷带了些盐和调味料,放在陈氏给缝的一个破旧荷包里,挂在腰间。
今来的有些早,朱平安撅着屁股拴老黄牛时,学堂还没有开始上课。
夫子宽衣阔袖携带一卷古书,从山坡下拾级而上,有魏晋遗风,正看到朱平安正在撅着屁股将牛拴在树上。原来这些日子一直在学堂钱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