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重生,怕也难以把持住,更不要说两人早有感情。
不知道裹儿为何会这样,但一切都已经不重要。
杨守文也忍耐不住,一把将裹儿抱在了怀中,大踏步向八角楼上行去……
一边走,两人的衣衫一边脱落。
八角楼外,小铃铛咧嘴轻笑,上前把房门关好。
她便坐在门廊上,和匍匐在门廊上的四只獒犬相视,那张俏丽的小脸,更红扑扑的。
“裹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方歇,裹儿好像一只小猫,蜷缩在杨守文怀中。
听到杨守文的询问,她犹豫一下,轻声道:“兕子哥哥,我与你说一件事……但是,你不能生气,也不能怪我,好吗?”
“什么事?”
裹儿似乎有些害怕,道:“其实,张九龄让幼娘随行,是因为我。”
“啊?”
裹儿当下,把之前的事情和杨守文说了一遍。
末了,她说道:“可我并未让张九龄把幼娘带去长安,只是想让他提醒你,向我父亲提亲。没想到,他领会错了,居然把幼娘带走。我听说,长安那边有些混乱,好像还死了人,非常危险。所以,我后来又找了神秀大师,请他帮忙。
兕子哥哥,你不会怪我吧。”
杨守文就觉得,张九龄当初要带上幼娘,有点古怪。
原来……
不过这好像也怪不得裹儿,一方面是张九龄自作主张,另一方面,幼娘也是自告奋勇。
看着裹儿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杨守文又如何真的生气。
他话锋一转,轻声道:“裹儿,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不想在家。”
“为何?”
“父亲和母亲争吵起来,确是心烦。
可他们的事情,我又不好开口。母亲虽说犯了错,却并非故意;父亲虽责罚母亲,也事出有因。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他们争执,也是第一次看父亲责骂母亲……兕子哥哥,自从我回来洛阳,就发现父亲变化很大,越发的冷酷了!”
杨守文,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显的变化,他当然可以感受得出来。
但是,这似乎又很正常……他身处这样的环境,怎可能没有改变?若还是似圣历二年,刚回到洛阳时那般唯唯诺诺,又怎可能稳固地位,与相王李旦分庭相抗?
李显,是个好人。
但是面对着九五之尊的皇位,他也会发生变化。
而且,在杨守文看来,李显对韦氏的责罚并无过错。他甚至觉得,如果李显能够保持对韦氏的这种管教,就不会再出现什么被韦氏毒杀的事情。当然,历史上李显到底是被谁杀死?没有人清楚!史书是由胜利者所书,而那时候的胜利者,是李旦。
想到这里,他不禁用了些力气,把裹儿搂抱的更紧。
而裹儿则蜷缩在他怀中,炸了眨眼,把粉靥贴在了杨守文的胸口。
“兕子哥哥,等一切都稳定下来,我们可不可以像之前那样,再出去游玩呢?”
“嗯?”
“到时候,带上幼娘,咱们离开洛阳,好不好?”
杨守文眼睛一眯,敏锐觉察到了裹儿这话里,似乎有别的内容。
“裹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皇祖母已经决意改元,中秋赏月大会之后,她就准备还政,让我父亲登基……
母亲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在家宴过后,找父亲讨要官职安排族人。
想当初,父亲被贬庐陵,母亲族人的确是受了许多的苦。但说到底,便是母亲当初干预太多,令皇祖母最终发怒。现在,父亲才有了一些起色,母亲就又要……
我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可我觉得,她会给父亲带来灾祸。”
说到这里,裹儿抽泣起来。
“可不管父亲还是母亲,都很宠爱我。
我真害怕,有一天他们真的反目,我该如何自处呢?”
“兕子哥哥,要不我们去游玩吧……我记得你说过,这天下很大,咱们一起去看看?”
裹儿泪眼朦胧,看着杨守文。
杨守文则把她搂在了怀中,轻轻抚摸着那一头柔顺的秀发。
裹儿心里的苦,他当然清楚。
而且他还知道,如今的李显,并非那个历史上懦弱的李显。在稳固地位的过程中,李显已经展露出来,李氏血脉之中那特有的冷酷。而韦氏,却是一个野心勃勃,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武则天一样的女人。那么他二人之间,必有矛盾。
李显,还会如历史上那样,对韦氏百依百顺吗?
说句实在话,杨守文心里也不是很清楚。
他没有见过韦氏,但是却听说过,韦氏对他并不是很满意。
想当初,在荥阳刺杀他和杨承烈的人,怕是和韦氏有着莫大的关系。而在杨守文抵达洛阳之后,韦氏和他颇有一种王不见王的意思,从来都不会单独召见他。
这,可不是一个丈母娘对女婿的态度!
以韦氏这么大的野心,这么要强的性子,早晚会和李显冲突。
到那时候,让裹儿又该怎么办才好?
“兕子哥哥,怎么不说话?”
“好啊!”
杨守文笑道:“其实,我也不喜欢在洛阳……洛阳居大不易啊!
裹儿你想要离开,我就陪着你。嗯,咱们带着幼娘,浅黄擎苍,可以到处走,到处看。”
“你真愿意离开洛阳?”
杨守文闻听,笑了。
他轻轻掂了掂裹儿的鼻子,低声道:“其实我很清楚,我并非官场中人。
家中,有我父亲支撑,足以稳定局面。
相比之下,我一直觉得,我那兄弟其实比我更适合官场。我听说,他这几年在国子监颇有些得意,如今虽我父亲去了庭州,可依旧有人会时不时提及他的名字。
我,更喜欢陪着你,浪迹天涯的那种生活。”
裹儿听罢,笑得很快活。
她又在杨守文的怀中挤了挤,那胸前的丰腴,只让杨守文又是一阵血脉贲张。
他猛然翻身,把裹儿压在了身下,却引来了裹儿的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