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李柷大摇大摆的从他跟前走过,看都没看他一眼。
身后的萧诺言等人吓了一跳,福全却没事人一般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跟了上去:“陛下,你这一招其实我能躲开的。”
“那你把屁股撅起来,我在踢一脚试试。”
“我不。”
“不让老子踢,我诛你九族。”
“我家就我一个了,你诛不着。”
“……”
来凤居,李柷是大老板。
其实张婉兮一直在挣扎,到底该不该来这里,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奸夫**偷偷的会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这要是被张文蔚知道,估计能气个半死。马上就要出嫁的人了,竟然还在酒楼幽会,这要是传出去,皇后行为不检,恐怕帝后的位置不保……
管他呢,我就是想见他,张婉兮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李柷是受过现代教育的文明青年,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他不知道,这俩人一旦被发现,将会掀起一场什么样的风暴。别是册封大典会取消,她这个皇后也会被换成她人。
“老板,您想吃点什么?”掌柜的大朵儿满脸堆笑,她对李柷实在是感激涕零。
“随便吧,来壶葡萄酒。”李柷吩咐下去。
大朵儿点了点头,推门走了出去。
李柷选的是二楼楼梯口的一个雅间,就在大朵儿刚走出门口,门外一人喊了一声:“掌柜的,我点的菜怎么还没上来?”
然后那个人就愣住了,他从大朵儿推开的门隙清楚的看到了李柷和张婉兮同坐一张桌子。
偏偏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李柷和张婉兮在来凤居刚落座,就遇到了同样来酒楼吃饭的御史崔远。
李柷暗叫不妙,崔远开口:“你……”
崔远满脸惊恐,皇帝私自出宫也就罢了,竟然还带着马上就要册封的皇后。
闯祸了,张婉兮也吓得呆了。这要是传出去,册封皇后的事就黄了。
你是帝后啊,你们还有十几就要结婚了,为什么就忍不住竟然现在在酒楼幽会呢?
如此不知羞耻,如此放荡轻狂,如何当得了皇后,如何母仪下?
崔远惊恐的看着这一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来凤居酒楼里居然遇到皇帝和未来的皇后在幽会。
李柷也知道闯了大祸,怎么办,怎么办?他心念电转,如何才能将这事抹过去。
杀了崔远灭口吗?他是堂堂御史啊。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突然李柷心中一动:“崔远,你来。”
大唐开放,再开放这也是封建社会。男女之间定亲以后是不能再见面的,否则会被人骂行为不检点,女的是放荡下贱。如此放荡下贱的女人怎配为后?
崔远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转身关上雅间的房门,然后行君臣之礼:“陛下!”
李柷面不改色:“崔远啊,你来的正好,朕正好有事要跟你谈。”
张婉兮吓得呆了,她知道被御史发现自己来这里意味着什么。崔远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请陛下给老臣一个解释!”
“解释,朕会给你,你先坐下。”
“臣不敢坐。”崔远拒绝。
“那你就站着!”李柷语气也严厉起来:“婉兮姑娘马上就要贵为皇后,你可知她不顾名声来这来凤居见朕所为何事?”
崔远摇了摇头:“老臣不知,正要请陛下指教。”
“因为婉兮姑娘得知在册封大典的时候,有人要行刺与朕!”李柷信口开河起来。
“什么?”果然崔远大惊失色。
“行刺朕的刺客乃是朱全忠余孽,婉兮姑娘在夜市中无意得知这个消息。竟不顾女儿家的矜持,不顾她女儿家的名声,不顾累及皇后之名,这才在这来凤居与朕私商。敌人来势汹汹,竟然在宫中都布有眼线。婉兮姑娘这才冒险与朕相约于此,崔远,你既然已经看见了,朕也就不瞒你了。”
行刺皇帝啊,这是翻的大事。如此一来,张婉兮来见李柷不但无过,而且是为我大唐立下赫赫功劳,这份功劳足矣抵得上力挽大唐与狂澜啊。
难怪皇后会出现在这里,崔远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后娘娘不计个人声誉,救我陛下性命,就是救我大唐千千万万百姓。老臣误会娘娘,老臣该死啊!”着泣不成声。
张婉兮吓了一跳:“我、我……”
李柷悄声道:“崔远,好在朕对刺客已经有些眉目。记住这事要保密,要绝密。万不可泄露出去被藩镇使者们知道,你先退下吧,不可让任何人知道朕来过这里。”
崔远站起来擦了擦汗,拱手道:“老臣理会得,臣先行告退。”
李柷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崔远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心中对这位未来的皇后既敬又佩。堂堂皇后为了子安危,竟然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当真是母仪下的表率啊!
崔远退出去以后,李柷和张婉兮长舒一口气,李柷暗道:我真他妈的是个才。
张婉兮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笑意,意思是你真聪明。
李柷也看着她,二人悄悄的捂起嘴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