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朱友能倒是轻车熟路,不多时便找来了十几名木匠。
当然有的人手里的活计还没忙完,并不想来。于是朱友能亮出了拳头,还是砂锅那么大的,这是旺财的原话。木匠们一听,只好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乖乖的跟着来了广王府。
这些都是京城的名匠,感谢朱温,迁都洛阳的时候他将这些能工巧匠从长安带了过来。
“嗯,你们几个,把王府所有的窗户和大门的尺寸给我量一下。朱兄,拿纸笔来!”李柷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木匠们惧于败家子的淫威,不敢不从。他们是不认识李柷的,朱友能让来福搬来纸笔,李柷照着广王府的门窗就地设计了一张图纸。
这些都是木匠们的拿手活,很快他们前前后后的就测量完了。
李柷将他们叫了过来:“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了,我要将这里所有的门窗重新设计。照着这个图纸,就这么给我做。空出的部分给我留出凹槽,边条要有榫卯卡住即可。”
这个时代基本没有用铁钉做家具的,接缝处全部用榫卯卡住,坚固异常。
有人提出异议:“这,这么空白的地方不用木条框加固,如何用油纸封住窗户?”
李柷有些不耐烦:“让你做你就做,哪有那么多废话!”
朱友能又举起了自己的拳头:“看到没有,这是什么?”
木匠们吓得纷纷后退,刚才提问的人咽了口唾沫,也不敢再问。
李柷哼了一声:“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该问的别去问。有为,明日带他们几个入宫,将含元殿门窗全部换了,照这个图纸给我做。”
木匠们入宫以后,才知道广王府那个李公子竟然是当今圣上,无不惊讶的不出话来。有人开始瑟瑟发抖,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机会面见子。质问李柷那家伙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家老差点性命不保。
不过木匠们随即发现,他们的待遇着实不低。于是他们卯足了劲,撸起袖子加油干。
含元殿,群臣早朝。
早朝开始没多会儿,礼部又与翰林院吵起来了,还是因为科举的事。吵着吵着,吏部加入了战团。
李柷挺喜欢这种臣子们吵架的场面的,他们互相指责唾沫横飞。
这是个好现象,李柷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治大国如烹鲜,凡事急不得。
臣子们互相伤害,李柷便轻松的多。要是大臣们万众一心,齐心对付皇帝,倒霉的将是李柷。
所以李柷学乖了,时不常的挑拨一下大臣们之间的关系。这样臣子们就会互相攻击,无人理会皇帝的决策。
正吵着,含元殿外来了一队人。其中有木匠也有侍卫,木匠们指挥着,几十人一起三下五除二将含元殿殿门给卸下来了。
群臣停止了争吵,众人愣住了,这是要闹得哪一样?
木匠们干净利落,很快把殿门给拆了。接着那些木窗,挨个卸了下来,看这阵势这是要拆了这里。
“陛下,这,这是为何?”独孤损大惊,指着殿外问道。
李柷嘴角带笑:“这含元殿昏暗阴沉,朕觉不适,便将这殿门窗户全部拆了,换成新的。”
户部侍郎张文蔚,也许就是未来李柷老丈人站了出来:“陛下,修缮皇宫所需费用甚巨。陛下没打招呼就拆,臣先好,国库没钱。”
他妈滴,国库铜钱堆成山,张文蔚竟然没钱。不过李柷也没有跟他狡辩下去:“朕不会动用国库一文钱,换个门窗而已,这钱有人替朕出了。”
还能谁给出的,众人用后脑勺也想的出来,是朱友能这个败家子出的钱,因为这厮就在殿外。
朱友能还没来过含元殿,他也不屑进去。只是站在殿外抱着胳膊,一条腿抖啊抖的鼻孔朝,模样嚣张至极。
“这,这、这成何体统!”
“就是,这是干什么!”
群臣在殿内窃窃私语,没想到这庄严肃穆的含元殿弄得跟个拆迁户一般。
门窗很快全部卸完,崔远和王溥刚想站出来叫板。朱友能一挥手,又有一对人抬着刚刚漆刷一新的门窗走了过来。
不过似乎有些不一样,这些门窗又大又敞亮,不同的是居然没有窗棂纸,取而代之的全是透明光滑的大玻璃。
木匠们又开始忙活,稀里哗啦一顿修,含元殿玻璃木门安装好了。
紧接着就是门窗,这些新漆的门窗都是按照原来尺寸做好的,丝毫不差。只是把旧的拆下来换上新的罢了,不过取而代之的全是玻璃。
清晰透明,不带一丝杂质,光滑如空气一样的玻璃窗给人一种身在异界的感觉。
眼看到了退朝时间了,没有一个臣子想走,他们好奇的观看着这一切,如同看外来客。
门窗全部安装完毕以后,整个殿内光线立刻明亮起来,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