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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这带刺的言语明显刺痛了大太太的耳朵,她扯出帕子掩嘴抽地一笑,道:“雪姐儿这话可着实令人费解,那珍珠好歹也曾经是你母亲房里的丫鬟,你这话的意思,是暗指你母亲眼皮子底下的人还会不本分了吗?”
素雪目光微沉,珍珠若是个本分的人,那就不会和二爷搅出这一出。
只是大太太这故意埋汰二太太的话素雪可不敢轻易接过来,只轻轻笑了笑,道:“大伯母想哪儿去了?素雪只是说二弟的通房丫鬟来过这儿,便想问问她,那时千柔在做什么,怎生得会这样想不开,端起生半夏来喝?”
说及最后一句之时,素雪沉了沉嗓子,斜睨向珍珠。
珍珠仿佛也感觉到了这无形的压力,心虚地埋了埋头不敢看素雪,可周遭气氛越发压抑,她到底是没能经受住。
她用力咬了一下唇,抬起头来辩解道:“当时小的的确过来了一趟!是……是二爷今早去老太太院子问安的时候见到屋里那束百合,胡妈妈说是三小姐送去的,二爷便让小的给三小姐送几支海棠过来!”
素雪脑海中浮现出那碎掉的纹梅瓶中的海棠。
那时已经插ji纹梅瓶中了。
大太太闻言连声道:“瞧瞧,瞧瞧!咱们骏哥儿还不忘时时惦记着雪姐儿,雪姐儿却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着大太太索性将脸色一沉,冷声道:“再则说了,横竖不就一个丫鬟吗?这丫鬟有没有什么大碍倒是不要紧,若是惹得你们姐弟不和睦,那才是罪过大了!”
大太太又厌恶地瞥向躺在床上的千柔,蹙眉道:“瞧这丫鬟,一脸的苦命相!长此以往会损害到主子的运数的,等她醒来了就给些银钱打发走,也不知二婶子怎么就选了这样的人来伺候雪姐儿!”
即便是到这时候了,大太太仍是不忘记顺带着数落二太太几句。
说完转头看向素雪,又笑道:“雪姐儿你要是缺丫鬟了,只管朝大伯母开口!大伯母这儿秀气乖巧的丫鬟多得是!”
素雪浅笑看向大太太,眼底却藏着如冰的冷意。
“大伯母好意素雪心领了,只是这丫鬟,还是贴身的好用,素雪被千柔伺候习惯了,不想换。”
大太太脸色讪了讪,掩嘴轻咳一下,甩甩帕子道:“既然雪姐儿不肯领情,那权当大伯母方才多嘴了。寿宴那边还有许多事要准备,没别的事,就都散了吧。”
大太太一脸冷色,颇有当家主子的风范,一面说一面朝江永骏和珍珠使眼色,那两人立刻会意,走到大太太身后去欲要一同回去。
素雪目光一凝,道:“慢着。”
大太太刚走出几步,便听得这一声,不禁蹙起眉回过头,脸色也黑下来了。
教训素雪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却不料一回头却见素雪笑盈盈地上前来。
大太太一懵。
素雪走到大太太面前,看向江永骏,笑道:“二弟的心意,我哪会不知道?我方才心急千柔,才会言语不当,二弟可莫要往心里去。”
浅笑着自头上取下一支簪子,拉过珍珠的手,道:“这簪子上镶着双玉珠,寓意和美幸福,我便送与你,算是给二弟赔个不是了……”
说着忽地抓紧珍珠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也争气些,早日给府里添丁……”
虽然这句是悄悄话,但这屋子并不算大,屋里人都清清楚楚地把这就话听了去。
珍珠本还十分紧张,不敢收素雪那簪子,可听到这句之后,顿时脸蛋一红,仓皇地抬眼看了江永骏一下,又羞臊地低下去。
江永骏紧绷着唇,脸色未变,装作没听见一般,移开目光。
大太太脸色白了白,略显不满地斜睨了珍珠一眼。
就凭珍珠这样的货色,想攀他们大房的高枝儿,门儿都没有!
可大太太嘴上却是没有讲什么,也和江永骏一样,装作没听见那句悄悄话。
素雪趁着珍珠羞赧,便将簪子塞到她手中。
珍珠也没再拒绝,低头含羞道了声:“多谢三小姐。”
素雪细细瞧着珍珠,抿抿嘴一笑,道:“我还得多谢二弟送来的海棠呢,只是可惜了,那花觚翻倒在地打碎了,海棠也撒了一地……”
江永骏闻言脸色一僵,怔愣地看了素雪两眼,又慌忙移开目光去。
他素来敏锐,素雪那句话分明是若有所指。
看来,不仅仅是怀疑到他,而是认定是他了。
大太太见这气氛僵硬,笑笑道:“骏哥儿你要学会知恩,人家雪姐儿都送簪子给珍珠了,你就让珍珠多去取些海棠送过来。”
江永骏低头应了声是。
大太太笑着别了二老爷,转身走出几步,又回头朝大老爷使了个眼色,大老爷便也跟着一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