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破烂屏风后面,走出了一位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的容貌明显更胜涟漪三分,身上透着一股富贵人家才有的贵气。
杨延嗣脚下一顿,却没有回头。
“对我们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实,若不是牛头这个憨活,我甚至都不会过来。”
白衣女子神色复杂,苦笑道:“我们姐妹,家中剧变,又遭歹人所害,心中难免有些顾虑,还望杨公子谅解。”
杨延嗣沉默了一下,道:“对于你们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一会儿我会让牛头送你们一些银钱,你们各自去投奔亲人吧。”
“杨公子!”白衣女子惊叫了一声。
杨延嗣却不为所动,继续向外走去。
牛头一把拉住杨延嗣袖口,哀求道:“少爷,您就帮帮她们吧。”
杨延嗣对着牛头,破口大骂,“你这个憨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给我惹祸,信不信我烧了你。”
牛头憨憨一笑,拽着杨延嗣回到了房内,向屋内的白衣女子介绍。
“如梦姑娘,这就是我们家少爷,是个心地特别善良的人。”
杨延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鄙夷牛头见色忘主。
不得不承认,被牛头唤作如梦的白衣女子,确实是一个美人儿。二八年华,不施粉黛,却难掩芳华。
如梦上前,在杨延嗣面前盈盈一拜,“如梦见过杨公子,恳请杨公子看在我们这些姐妹可怜的份上,帮帮她们。如梦自当做牛做马,报答杨公子的恩情。”
杨延嗣毒舌道:“做牛做马?你会赶车还是会耕地?动不动就做牛做马的,也不见得你们真的做牛做马。”
面对杨延嗣毫不讲理的毒舌,饶是如梦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杨延嗣盯着如梦,沉声道:“牛头是个憨货,但却是我的人。你们那点心思,用在他身上,你们觉得合适吗?”
牛头一脸不明所以的挠头,如梦却听懂了杨延嗣的话。
“杨公子,女子也是迫不得已。众姐妹们亲人们全都蒙难了,在这汴京城里举目无亲,又没有户籍,可以是寸步难行,实在是情非得已。”
牛头傻乎乎的挠头,“公子,她们利用我啥了?”
杨延嗣懒得跟牛头解释,人家欺负他心思单纯,利用他为她们求情,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以如梦身上表现出的气质,绝对不是单纯之辈,装可怜博取同情,那都是手段。
“你怎么就料定,我可以帮你们?”
如梦被杨延嗣锐利的眼神盯着,面色微红,她觉得自己的手段似乎都瞒不过眼前的少年。明明比她很多,却给她一种深深的压力。
“公子的属下能够随意出入米恶贼的府邸,公子自然不是一般人……”
杨延嗣沉着脸,道:“你们都是米教练从监牢里偷龙转凤换出来的,身上应该背着不少事。我不想打听你们的过往。我帮你们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明白,不要给我招祸,我不欠你们什么。”
“女子知道了。”
从气势上压服了如梦,杨延嗣面色才有所缓和。
“一下子帮你们十几个人一起上户籍,这根本不可能。你们一直藏在这里,吃喝拉撒也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要安置你们,只有一个办法。”
如梦追问,“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