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这国家永远不会进步。”
看看中原,那些有抱负有见识的君王,都不会容许佛道的过于兴盛。魏武周武的灭佛,唐代两位皇帝李渊和李世民,也都是一样的禁佛。
如今的大华,更不会允许百姓随意剃度出家,更不许这些佛寺占田免税。
“佛陀在天竺兴了几千年,天竺也越来越弱,屡屡被异族入侵统治,这早就说明,佛这东西于国并没有多少益处,只会让人软弱。”
王玄策跟这张珲这位师弟倒是越聊越投机,对李义表和蒋师仁二人的印象也还不错。
他以前跟张珲倒不陌生,只是那个时侯的张珲还小,他来信度之后更是长驻这边,偶尔两三年才回一次京,与张珲也没什么深入交流。他对张珲的很多印象,还停留在报纸上的消息,以及一些来自京城流传出来的传言。
他在坦尼沙时,听闻这位师弟在迦毗罗卫国开了杀戒,还十分担心,急匆匆的领兵北上,但在这里会面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对这位师弟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一些。
也许过去的那些传言是真的,但现在的张珲是真的成熟了。
迦毗罗卫国里并没有大开杀戒,他在那里展开清洗,但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相反,行事很有几分太子在朝鲜扶桑等地的作派。
清洗的是上层的贵族以及佛寺僧侣们,而这些人却正是统治层。不清除他们,很难真正的对攻占的土地实行统治。
张珲统兵南下,一路灭泥婆罗、迦毗罗卫、室罗伐三国,手里的兵也越打越多。一开始时,还只有一个独立团,而到现在,张珲的麾下除了两万人的泥婆罗师,还有以他独立团旧部组成的一个独立旅,另外还以迦毗罗卫国和室罗伐国降兵和青壮组成的两个协从师,另外吐蕃那支兵马,如今也完全由张珲掌握着。
一人手里握着十万人马。
这兵强马壮的连王玄策都羡慕不已,他这个信度总督这次带着信度诸侯联军北上,虽然不是全信度诸侯的兵马,但也抽调了大半过来,可全加起来也才六万军队。
他都在这里经营多年了,而张珲不过短短半年多时间而已。
“制台,女王现在哪里呢?”
王玄策捏捏下巴,“拉迦室利公主现在还在坦尼沙。”
这位戒日王的妹妹,虽然曾在曲女城正式继位戒日女王之位,但实际上很快被藩王阿罗那顺给篡位,要不是大华的大使带着他逃离,她都早落入叛军之手了。
虽说女王主动向大华臣服,主动让戒日国成为大华的藩属国,不过大家心里都知道事实如何。
女王不过是想向大华借兵平乱,夺回王位,现在的臣服可能只是权宜之计,真要是夺回王位了,谁又知道她会怎么做。
就算她真愿意以后就做大华的藩属,可大华又岂会真的错失此次的好机会。
大华要的只是女王的名义,好有理由插手戒日国。
女王在坦尼沙城建立了一个流亡朝廷,甚至有一支自己的卫队,可这个朝廷甚至这支卫队,其实完全被大华所控制着。
大华以女王和这个朝廷的名义,召集戒日国忠于女王的贵族们起兵勤王,但却又并不让女王和这些人接触。
女王实际上现在是相当于被大华软禁在坦尼沙城了。
王玄策看着年轻的张珲,突然心生一个主意,甚至越想越觉得很好。
“殿下,女王年纪虽长殿下几岁,但非常年轻漂亮,尤其是还没有婚配过。”
张珲眼睛微眯起来,看着王玄策若有所思。
“总制莫不是想要拉媒吧?”
泥婆罗总督李义表却是高兴的一拍巴掌,“我倒觉得这还真是一桩好事,若是能成,那对咱们更有利了,也更有理由全面插手戒日国的事务。”
泥婆罗总兵蒋师仁也向张珲道,“殿下若是真能娶了这戒日女王,就可以当戒日王,到时咱们就是名正言顺的插手戒日国事务了。”
张珲道,“我可是早有妻室。”
王玄策又哪不知道张珲有妻子,他还知道这位师弟的妻子是朝中翰林院学士崔干之女,博陵崔氏的当代族长。
“殿下有了王妃,还可以娶个侧妃啊。殿下,这事不如就由某来操办,某一会就向陛下上折,奏请此事。”王玄策哈哈一笑。
娶了戒日女王,这对大华极为有利,但一般人娶不合适,张珲倒是可以,因为他是皇子,还是嫡皇子。
皇帝没有什么理由反对,而朝廷百官更没理由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