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的老丈人一把年纪,大腹便便,其实更像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商人。
心中有无数疑惑,但所有的号外,剔除那些惊人的部份,依然是让他震惊的结果。
那个满心算计的泥婆罗国王鸯输伐摩居然反抗大华,而且败了,败的这么惨。
他也从一份号外中看到关于吐蕃在这场战争中的描写,仅仅是几笔带过,但看到上面写禄东赞带吐蕃武士协从作战。
禄东赞和吐蕃武士,弃宗农想,国相还是带着两万吐蕃武士出兵了,而且肯定在这场仗中没少出力,说不定真正战争的主角是吐蕃军,但战果却被那位二皇子给摘走了。
泥婆罗完了,吐蕃更难翻身了,弃宗农看着那些号外,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早上出的号外,到了中午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整个汉京皆知了。
甚至喝下午茶的时候,各家的茶楼酒馆里,已经满城热议了。
“二皇子还真是浪子回头啊。”
“应当说是虎父无犬子,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毕竟天家贵胄嘛。”
“你们听说没,贵族院据说早上已经就此事进行了商议,有人提议要册封二皇子泥婆罗国王呢。”
“封王也没什么,毕竟二皇子自己擒王灭国,打下来的这地盘。”
“就是,上次的事情,本来也不算什么,可陛下重重处罚,将二皇子的爵位都削夺了,这次立了大功,不是正好再封王嘛。”
外面北风呼啸,茶楼酒馆里却是温暖如春。进得屋来,甚至还得先脱去外面的皮衣棉袄,要不然根本坐不住。
议会贵族院,议事厅。
大厅与普通的小酒馆的煤球炉子供暖不同,这里直接就是铺的地暖,甚至墙壁里都是设计有风道,可以暖气流过,能容易百人的议事厅里,也一样温暖如春。
“这刚削爵不到半年,转眼却又要封王,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
有参议员提出意见。
“我也承认二皇子此次功劳很大,但就算封爵,不也应当先封个侯伯或者公爵嘛,哪有一来就封王还是国王的。”
魏征身上穿着一件薄袄,大冬天里却穿着一件薄衫,这种感觉实在是舒畅。下面人的意见,他仿佛在听着,但实际上根本没往心上去。
二皇子当初削爵也罢,如今要封王也好,看似都是贵族院经手的,但这事情谁不知道其实都是皇帝的旨意呢。
魏征以前在贞观时,以谏举闻名,那个时候经常喷李世民,喷来喷去还喷出名来。但在大华朝,魏征已经很少这样做了。
老了。
而且也没什么可喷的了,想喷都喷不到皇帝那去。如今是内阁负责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喷也是先喷宰相们。
但是他如今也早不是谏官,贵族院长当然也是监督之责,但主职还是立法以及管理大华的封侯们。
“如果是普通的将军,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受封王爵。一人灭一国的我朝并不少,但张珲毕竟是皇子,尤其他此前是王爵,不过因犯错而削爵,如今既然立下如此大功,当然是将功赎过。”
“大华有功则赏,就是那些异姓功臣们立下大功,陛下也一样不吝惜王爵赏赐,总没道理说皇子立下灭国大功,反而倒是不赏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苏定方、秦琼等一众异姓王,大华可不少。就连魏征,多年都没出过汉京城,可不也一样的封为王爵。
这话一出,其它参议员们倒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
皇宫。
皇后欣喜的将各份写着张珲的报纸拿回来,让宫人们将之一一剪下来,然后贴在一起。
“娘娘这下总该放心了。”几位宫人笑道。
崔莺莺欣慰的道,“是欣慰许多,二郎总算是懂事了。之前他那样胡来,我不知道替他操了多少心。上次陛下一怒之下,将他废为庶人,我背后不知落了多少眼泪。”
“他去天竺,我也是日夜担心。倒不成想,如今他倒真懂事了。仅半年时间,竟然变化这么大。”
“贵族院刚通过了授封二皇子泥婆罗国王的决议呢,二皇子殿下又成为封王了。”
“好是好,就是有点远。这泥婆罗王,也太遥远了一些。”崔莺莺捧着那些贴在一起的剪报,嘴上说着远,心里却高兴不已。
以前长子张璟处处都成熟稳重,他最担心的还是二儿子张珲,总是惹事生非,现在好了,这二儿子也凭着自己的本事封王了。
“内阁那边也传来好消息了呢,内阁首相马公亲自提名二皇子出任泥婆罗提督,也获得内阁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