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外。
那名轮廓深刻,线条冷硬的年轻男子也停在了斜斜斜对面的门口。
…………
贝克兰德,西区,贝洛托街9号。
“请进。”休从宽大的座椅上直起身体道。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两名隶属于休那支队伍的军情九处成员走了进来。
“上校,我们对乌托邦的调查有了些收获。”其中一位穿深色夹克的男子将一份报告递给了休。
休心中微惊的同时精神一振:
“是什么?”
那名穿深色夹克的男子简单说道:
“这几天里,我们趁上个任务已经交接的空闲,亲自和通过线人走访了那列蒸汽列车的乘客,在贝克兰德的所有乘客。”
毫无疑问,他指的是那列误停乌托邦的蒸汽列车。
“嗯。”休点了点头,示意属下继续。
穿深夹克的男子指了指报告道:
“我们初步确认,顺利抵达贝克兰德的那些乘客都没有出现异常,精神状态不错,认知也没有问题。
“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件事情,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回到了列车上,据两位乘客讲,他们的同座选择留在乌托邦。
“那是一位热爱旅行和探索的女士,她对陌生的地方有着深切的喜爱,在见识过乌托邦优秀的红酒、甜品和独特的气泡冰茶之后,决定放弃原本的行程,在这座具有独特气质的小城多待一段时间,挖掘出更多的美好。
“这都是那两位乘客和她闲聊时知道的,他们不仅同座,而且还选择了同一家旅馆入住,清晨时有碰过面。
“那家旅馆和我们那位情报人员住的是同一家,叫‘鸢尾花’。”
休缓慢点了下头道:
“调查出那位女士现在的情况了吗?
“她叫什么?”
“没有,我们无法确定她现在是否已离开乌托邦。”另外一位留着小丛山羊胡的军情九处成员回答道,“那两位乘客只知道那位女士叫莫妮卡,不清楚她的姓氏和来历,”
休“嗯”了一声:
“你们之后的任务是调查这位女士的来历,找到她的家人和朋友,确认她是否已经回来。”
“是,上校。”两名军情九处人员行了一礼,退出了休的办公室。
休又认真读了一遍他们提交的报告,无声叹了口气。
比起下属们,她其实更接近乌托邦的真相,已经知道那是一个仪式,与格尔曼.斯帕罗存在一定的联系。
但是,她没法将这个消息报告上去,赚去功勋。
先不提情报来源的问题,休最需要考虑的是格尔曼.斯帕罗是否愿意让这个消息外泄。
或许可以尝试联络格尔曼.斯帕罗,问一问他的意见……休若有所思地收拾好桌面,离开了军情九处。
她换了身装扮后,返回东区和桥区,像个赏金猎人般前往不同的酒吧,从不同的熟人那里搜集各种消息。
这个过程中,她有顺便问一问乌托邦,但没人听说过。
最后,休进了一家位于贝克兰德桥区域的酒吧,坐到吧台高脚凳上,对酒保道:
“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很多人都相当可疑,但他们没有悬赏金。”酒保随口回应了一句。
休围绕这个话题,打探起消息,末了遵照流程问道:
“你听说过乌托邦吗?”
“听说过。”酒保边擦杯子边回答道。
休正审视吧台桌面的目光一点点抬高了。
她看着酒保道:
“你在哪里听说的?”
“之前来了位客人,喝的很节制。”酒保不甚在意地说道,“我向他推销我们的特色调酒,他说他还有事情要做,只能喝一杯啤酒,我称赞了他几句,并问了他来自哪里,他说,乌托邦。”
…………
文德尔刚享用完早餐,就听见门铃被拉响。
通过猫眼,他看见外面是位穿黑白格制服的警察,有点疑惑地打开了大门。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文德尔礼貌地问道。
这栋房屋是他来到贝克兰德后分配的住所,因为他接下来将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定居于这个大都市,接受内部审查和状态监控。
那名警察还很年轻,略有点青涩,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堆起笑容,对文德尔道:
“你好,我是拜尔斯,一名警察,有起案子想请你出庭作证。”
“什么案子?”文德尔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名叫做拜尔斯的年轻警察带着礼貌的笑容道:
“乌托邦的翠西杀人案。”
“……”文德尔的瞳孔瞬间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