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丞相挂怀。”
严乐却是一笑,拱手而道:“楚侯也是一方豪杰,又何必如此试探?”
严乐这话开口,文卿面色一变,蔡通却是径直坐了起来,丝毫没有刚才一副病恹之相。
“你是怎么看破的?”
“来时我家主公曾,楚侯若是病重,必然示之以康健。反之亦然。”
蔡通眯起了眼睛,看向了严乐,一时默然。严乐也不急,就这样等待着。
“若是我真的病重,杨羡想要做什么?”
蔡通阴沉着脸,在这晦暗的屋室之中,一双眼眸如鹰般锐利。
严乐却是拱手一礼,神情不变。
“侯爷乃是大周的忠臣,楚国亦是大周的封国,蜀楚两国乃是对抗桓贼的同伴。至于主公在想什么,又是我等臣子能够揣度?”
严乐一番话,了跟没有一样。
蔡通却是一笑,只是这笑容之中的意味却是莫名。
“听蜀王失踪了,而杨羡又消失了将近两个月。蜀中震荡,杨纯虽然在弦城坐镇,可是夏氏终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侯爷笑了,我国大王此刻正在巴地,抚顺百姓,又何来失踪一?”
蔡通盯着严乐,仿佛想要将他从头到里刨开来,看看是黑是白一样。只是终究,坐在榻上的蔡通身体微微向后倾仰,露出一副轻松的姿态。
“蜀王被子册封为大周皇储,本侯抵御桓贼,未能献上贺礼。蜀使此来正好,本侯愿意献上十艘战船,以为国礼。”
“多谢侯爷美意!”
严乐拱手一礼,便退了下去。文卿看见严乐的身影消失,随即向蔡通道:“主公,十艘战船是交州水军一半的家当了。送给杨羡,不是徒增蜀国水军的战力么?”
“我不给,杨羡就不会来抢么?他国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海族猖獗,侵扰边境。战船匮乏,平贼不力。什么意思,还不明白么?”
蔡通到这里,心中气不过,微微咳嗽了几声,在文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蔡通并非没有得病,却不如外界想象得那么严重。他得的是心病,为那五万楚军而心悲。
五万楚军被桓武坑杀,郢都不知道多少人家披麻戴孝。
而蔡通本与桓武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甚至还要比他大上几岁。失去了这多年攒下的老本,蔡通有生之年怕是根本没有北进中原的机会了。
“侯深死在了徐州,吴国现在的压力怕是比我楚国更大。杨羡不会放过这个趁火打劫的机会,就是不知道侯家那几个崽子会怎么应对了?”
蔡通缓缓向前了走了几步,听着外面嘈扰的声音,微微摇了摇头。
“桓武坑杀了我五万儿郎,又设计除吴主,杀莫都,可谓心毒如虎,谋深似渊。至此吴、楚和东海三个方向,梁军再也没有大的忧患。”
到这里,蔡通脸上的表情变幻莫名,捂着心口。
“桓武固可叹,杨羡更可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