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宇文玠到来,大部分的人都各自躬身作揖,白牡嵘也看着他朝着自己走近,无端的心头放松了些。
这里的人都太疯狂了,残暴无良,还是宇文玠看起来更正常一些,表面正常也是正常。
“六弟,你身体不适便不要出来走动了,免得接下来身体更为不适,吃苦受罪的还是你。”宇文腾走过来,似乎对宇文玠很是关心。
宇文玠拱手躬身,“给太子爷请安。多谢太子爷惦念,每年冬日皆是如此,已经习惯了。听十妹惨遭不测,不知到底是如何造成的?”
“一言难尽。刚刚三弟已下令处死了十妹的侍从护卫等一干人,却不想焚烧尸体时,吓到了他的爱妾。惨剧再发,三弟的爱妾也、、、”宇文腾着着便不了,看着宇文蔚那伤心的模样,他也不下去了。
宇文玠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蹲在那儿还盯着已死爱妾的宇文蔚,“三哥,请节哀。”
宇文蔚没吱声,好像没听见似得。他那爱妾不止眼睛里流出黄绿色的液体,连鼻子嘴里都流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瘆人。
白牡嵘还真是没见过被活活吓死的人,原来是这个样子的,真惨。不过,这都是宇文蔚的责任,是他下令杀人的,自己的爱妾被吓死,他要占极大的责任。
“父皇如何了?他宠爱十妹,定然忧伤不已。”宇文玠问了问,语调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波动。
“父皇自是哀恸无比,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眼下,阿茂还没有找到,当时他也凑巧在崖上。”宇文腾颇为担心的样子,他满身文气,虽相貌平平,但不得不在屹王的对比下,他还是很出彩的。当然了,不能和宇文玠比,无论外貌或是气质,都没得比。
宇文玠叹口气,随后看向白牡嵘,“寒地冻,你就不觉得冷么?大梁的气候不比鹭阙坞,你会被冻死的。”
眨了眨眼睛,白牡嵘点头,“确实很冷。不过,我总是不忍心叫你出来受冻。不想,你还是跟来了,不放心我?”这突如其来的夫妻情深?不知戏过不过。
“见你许久未归,便觉得太子爷可能是有大事,这才过来。”着,宇文玠从披风里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披风一角,微微施力,将她拽到了他面前。
白牡嵘被拽的趔趄,不过却也没反抗,站在他身边,微微抬头看他,今儿也算才发现这屁孩儿也是个成年男人。
看他们俩如此,宇文腾笑了笑,“曾还听六弟与王妃感情不和,看来纯属子虚乌有。若是父皇见了,必会高兴。”
“传言之事怎能尽信?但她不懂大梁规矩也是真的。若有冒犯太子爷之处,还望太子爷见谅。”宇文玠看了一眼白牡嵘,他语气平淡,那浸水了一般的眼睛却充斥了一股警告之意,摆明了要她别话。
白牡嵘转开眼睛,她还真不话了。不知他为何忽然跑来,而且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潇洒,连兜帽也摘下去了。他这脸,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
“六弟得对。对了,之前三弟的人去请六弟,却回来传话六弟不在营地。”宇文腾话锋一转,问道。
宇文玠却笑了笑,“可能是护卫没有清楚吧,他们嘴笨,话也不明白。”
“也可能是三弟的人乱,不管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