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乡侯府上下,恐怕也只能救出娇娇儿一个了”。
林延空冷笑,“整个锦乡侯府上下?与我何干?来人,杀了他!”
凌玉衡显然没想到林延空竟是连锦乡侯府所有人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自己那一番苦口婆心竟是丝毫作用不起,结结实实的愣住了。
他本来已是胜券在握,就等着林延空屈服了,没想到林延空竟是完全不按常理行事,致使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就只能剩下最后动用武力一招了,林娇娇和家中兄嫂的感情,他比谁都清楚,他着实是不愿与其中任何一个撕破脸的……
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工夫,异变斗生,下一秒他就看到林娇娇一脚踹开林延空跳下了马车,而林延空则捂着肚子痛苦的摔倒在马车上,林娇娇的手上死死抓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匕首。
那是当她听霍元通拦住了霍宁之迎亲的队伍后,偷偷藏了在袖中的,想着万一兄长嫂子们听了,临时反悔,不让她嫁给霍宁之了,她也好拿出来做个道具吓吓他们,没想到却用到了这里。
林延空的侍卫立即就围了上去,林娇娇一张美丽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更是冷冷闪着寒光,她扬起匕首抵住脖子,“别过来!”
她话未落音,就觉手中一空,匕首已经被人夺了过去,那人应是怕伤了她,用的力度很大,她因为怕人抢,用尽全身力气握着,这么猛地被人用蛮力抢过去,她只觉手心都匕首手柄粗糙的纹饰刮去了一层皮,是那种整只手都烧起来的疼,疼的她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她又猛地想起来,闭了闭眼睛,硬生生将已经涌进眼眶的眼泪逼了回去,不行,她不能哭!
是她,都是她!都是她害了他!
凌玉衡虽然一直强调自己没有证据,她身在其中,却已经回过味来了,他的,只怕是真的!
而凌玉衡口中,所谓霍宁之无意中发现了真相的事,应该就是那枚从祖母留给她的项圈中取出来的铜鱼!
那条铜鱼只怕是前朝朝露公主的什么重要信物,所以,锦乡侯才会一见之下大惊失色,才会一直追问她有没有给霍宁之看过。
她当时觉得锦乡侯神色不对,下意识了谎,没有给霍宁之看过,但事实却是她在三年后与霍宁之重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霍宁之看那只铜鱼,问他知不知道铜鱼的来历。
霍宁之却是不认识的,回去帮她查查看看,她对锦乡侯府古老的传没有多大兴趣,叮嘱他回去第一重要的事就是将一切安排妥当,三媒六聘啊一样都不能少,一样都不能敷衍,府内更是要从上到下清理一遍,排除一切内奸和危险因素,她可不想没被他克死,反而被什么霍二老爷啊,前朝余孽的害死。
霍宁之当时乖乖答应了,而她相信,他肯定会严格按照她的要求准备他们的婚礼,绝不会有多余的时间心力去查一只无关紧要的铜鱼的来历,否则也不至于没有丝毫防备。
而锦乡侯做贼心虚,别她谎了,就是她真的没让霍宁之看过,他只怕也是绝不会相信的,所以才订出那样一条计谋来,怪不得她总觉得对于她嫁进景国公府一事,锦乡侯让步让的实在有些太过轻易了。
来去,都是她害了他!是她的聪明害了他!
所以,她绝不能在这当口晕过去,要留着眼泪救霍宁之,他被他们喂了毒药,被林延空当胸一剑刺中,又被锦乡侯刺了两剑,不知道要多少泪水才能救得活他,不得就是要流尽这辈子的眼泪的,她和他又不是林妹妹和宝哥哥,她要还他一辈子的眼泪,老爷这剧本是不是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