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林最信任的头马翁左庆一到晚上就去南市,第二早上才回来。”曹斌道。
“他去南市做什么?”
“这才是关键,昨我派人跟踪了他,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曹斌道。
“赶紧,别卖关子。”唐锦敦促一声。
“过去杜老板不是在南市有一个地下吗啡工厂嘛,就是在七贤路的那个。”曹斌道,“杜老板跑路钱,早已把设备和人员都迁走了,就剩下一个空厂房,名义上这个工厂的地皮和厂房都属于杜老板,但是现在被章啸林给占了。”
“章啸林难道也想搞吗啡工厂?”
“这几,这个废弃的工厂一直有人进进出出,而且还是夜里,而且我的人跟踪翁左庆,发现,他也去那儿,而且一待就是一整夜,第二一早才出来,而且是去南市老城绕了一圈才回的法租界。”曹斌道。
“他坐汽车去的吧,路卡检查了吗?”
“没有,他有特别通行证,就算是检查,也就是走个过场。”曹斌道。
“奇怪,翁左庆作为章啸林手下头马,他不应该坐镇沪西,反而每晚上跑去南市的废弃吗啡工厂做什么?”唐锦眉头一皱,有些狐疑的道。
“坐镇沪西的人是谁?”
“陈岐。”
“陈岐,他可不是冲锋陷阵型的人,章啸林这么做,不是本末倒置?”唐锦更觉得又可疑了。
“还有,我听,三前余叶封从杭城回来过一次,住了一个晚上,又搭日本人的军列回杭城了。”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这一定有什么事情,这翁左庆什么时候开始每晚去南市的?”
“就在余叶封返回上海之后,据,余叶封返回上海,到达南站的时候,还碰到日本驻南市的宪兵队搜捕火车上的抗日分子,抓了好不少人呢。”曹斌道。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老曹,你提供的这个消息很重要,我好好想想,想想……”
“组长,余叶封这个时候回上海,一定是为了解决章啸林的困境来的,而什么东西最能解决章啸林的困境呢?”齐桓声道。
“你是烟土?”唐锦瞬间豁然开朗。
“对,余叶封一定是给章啸林运回来一批烟土,以解章啸林的燃眉之急。”唐锦兴奋的道,“七贤路,吗啡工厂,是章啸林藏这批烟土的秘密仓库。”
“组长,你这一分析,这就对上了,如果不是这么重要的东西,章啸林又这么会让翁左庆每晚过去亲自坐镇呢!”
“齐桓,开车去广慈医院,把老陆接过来,就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他相商。”唐锦命令齐桓一声。
陆希言刚下一台手术,正在跟樊坤交代后续的治疗事宜呢,齐桓就来医院了。
“樊坤,你把我刚才的注意事项都记下来,如果病人出现这个抽搐症状,你可以酌量使用这个……”
“齐桓,你怎么来了,来接五出院的吗?”陆希言见到齐桓,呵呵一笑问道。
“五出院?”齐桓一愣,他这几也真是忙晕了,麻五今出院,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麻五这属于工伤,医疗费用自然由法捕房来结算,所以,出院手续得由法捕房政治处来办理。
陆希言不好越俎代庖。
“督察长让我来接您,有要事商量,正好,把五也接上,我去办一下手续。”齐桓忙解释道。
“好,一会儿我坐你的车,许清先送五回去。”
……
“唐兄,你是,余叶封给章啸林搞了一批烟土,就藏在南市七贤路过去杜老板的地下吗啡工厂内?”陆希言惊讶了,真是瞌睡送来一个枕头,郭汉杰那边还没有消息,唐锦这边都已经打探到了。
“这也是我的推测,是老曹发现了翁左庆这两晚上异常的活动和行为,经过我们的分析假设,得出的这个结论。”唐锦解释道。
“不用假设了,我也收到消息,章啸林名下的土行和燕子窠最近两,只要是熟客,都有货,在这之前,一直缺货的,显然是手里有新货源了。”陆希言道。
“那这两者相互印证一下的话,余叶封悄悄的回上海的目的就很,明确了。”唐锦点了点头,“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一定得本人亲自押送回来的,不然怎么会搞的连行踪都保密了呢?”
“唐兄打算怎么做?”
“我叫你来,就是想问的意见,南市可不在法租界管辖,我们没有执法权,冒然进入的话,会惹纠纷的。”唐锦道。
“陆金石骗了我们一次,把烟土加价卖给了黄锦荣,他转手就赚了两万大洋,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吧,他不是要刺杀章啸林,先从章啸林身边的羽翼开始吧。”陆希言缓缓道。
“翁左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