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上一点吧,就当一起为李老师接风洗尘了。”
张行提议了一句,五个人,五个杯子(碗),轻轻的碰撞在一起。
……
一顿晚饭要不了多长时间,晚饭过后,张行和王老师带着微醺的醉意,笑吟吟的搭着肩膀离开了,曾恪几人则是去了厨房,收拾餐具。
忙活一通,发现时间才夜晚不到九点钟。
在城市里,这个时间可能只是夜生活的开始,但是在这偏远的山村,已经是一片静谧,除了虫鸣,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按理,今刚到,这两又大部分时间都在路途中度过,曾恪几人身体是很疲惫的,但几个人都是没什么睡意,骤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对这里的新奇和思索占据了他们的整个脑海。
既然睡不着,也不勉强,曾恪搭了个马扎,坐在学校的坝子里,珍妮弗和李晓玲也在“操场”(坝子)里闲逛,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晓玲姐,你后悔了吗?”
曾恪忽然出声。
这里的条件确实很不好,李晓玲时候家里的条件也不好,也算是吃过一些苦,但和这里比起来,那就是巫见大巫了,曾恪不是担心李晓玲坚持不下来,而是单纯的有些不想李晓玲长时间的留下来。
李晓玲愣了一下,和珍妮弗走过来,摇摇头,笑着道:“在来之前,我就有过一些心理准备的,这里的条件确实艰苦了些,不过……还好了,至少这里的人们很淳朴善良,而且空气也不错,比城市里清新多了。”
曾恪点点有,忽而沉默了下去。对于李晓玲的决定,曾恪很佩服,尽管他有些担忧,但既然对方心意已决,那他也没什么好的了。
“那你在这边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如果我回国,我会再过来的。”
李晓玲轻轻点头:“恩。”
珍妮弗凑过来,轻声对曾恪道:“我现在才觉得,你得对。”
曾恪一脸狐疑:“什么?”
“她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人,愿意留在这里做一名老师,她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曾恪莞尔一笑,见珍妮弗得认真,是真的认可了这名新朋友,心里也很是开心。
“对了,既然大家伙现在睡不着,我给你们表演个节目吧。”
曾恪忽然道,李晓玲和珍妮弗都是投来了好奇且感兴趣的目光。
“条件虽然艰苦,但咱们也要苦中作乐啊!”
曾恪嘿嘿一笑,起身返回了房中,再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支浅黄色略显斑驳的竹笛,“刚才收拾房间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个东西,试了试,唔,还能用……那个,我给你们吹奏一曲吧。”
李晓玲惊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笛子?”
从和曾恪一起长大,曾恪会不会吹奏笛子,李晓玲自然心知肚明,所以看到曾恪这个举动,顿时就有些不相信。
倒是珍妮弗清楚曾恪有一手吹笛功夫,兴冲冲道:“行啊,许久没有听见你吹奏笛声了。李,瞧着吧,曾这家伙,吹的笛子很好听呢!”
半信半疑之中,曾恪已经双手捏住了笛子,嘴角轻轻的放在了笛孔上。
悠扬的声音在学校的坝子里萦荡,而后渐渐的飘远,仿佛与虫鸣合奏在一起,月光下,让这座安宁的村庄,显得更加的静谧。
珍妮弗轻轻的拍着掌,而李晓玲则是望着月光下的吹着笛子的大男孩,眼中的惊讶,渐渐被迷醉所代替。
……
在阿古村呆了两,帮着李晓玲打理好了一切所需要的生活琐碎,分别的时刻就到了。
曾恪和珍妮弗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而李晓玲也要开始走上自己的教书岗位了,分别在所难免。
再次嘱咐李晓玲好好照顾自己,并且拜托校长张行和王老师好好照看一下之后,曾恪和珍妮弗就坐上了村里老乡的牛车,村里是没有汽车经过的,他们得先坐着牛车去镇上,然后转车再返回康定。
挥手作别,李晓玲的眼中有着一层水雾,却是强装不滴落下来。
张行冲着已经逐渐远去的牛车挥手大喊:“放心吧,曾,李老师我会帮你照看好的,等你们再相见的时候,你的媳妇儿一定还是像现在这样,白白净净的。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曾恪:“……”
看着身旁对着自己愤愤不平龇牙咧嘴的珍妮弗,曾恪满头黑线,我的张校长诶,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都走了,你还给我挖个坑,这是想让我被珍妮弗打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