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滚出去,赶紧滚蛋,这里有你们什么事儿,少乱掺和!”
“”赢昂父子觉得很委屈,我们又做错事了?看到赢昂父子一副受气的表情,苏瞻和萦袖差点笑出声,怎么看眼前的情况,赢昂父子的地位还没赢漫文的地位高?
屋中气氛很尴尬,就在这时,寨子内传来一阵吵吵闹闹声,没一会儿一名赢家侍卫提着刀走到了门口,“大土司,冯家和盛家的人闯进来了。”
赢马肃恨恨地吐了口浊气,这两家来的可真会挑时候。冯家和盛家的人来了,赢漫文也不能再纠结婚事,只好冲苏瞻剜了剜眼,“苏立言,你等着,咱们没完,本姐还就不信了!”
苏瞻都不知道该啥好了,这事儿是你们搞出来的,怎么全往我身上甩?赢漫文最受不了苏公子这副无辜的表情,她伸手虚空戳了戳,“怎么,你还觉得冤枉,到底是谁来赢家提亲的?是谁与本姐两情相悦的,如今瓦格寨和孟屏寨的人都知道这事了,你觉得你冤枉么?”
苏瞻瞪着眼,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当初被抓紧瓦格寨,为了活命,只能顺口胡扯,这事能当真么?哼,这种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肯定又是冯子珊使坏。
片刻之后,赢马肃吩咐赢昂父子几句,便带着人来到了外边。此时寨子南侧,冯难和盛世才领着人缓缓走来。多年以来,畲族各部打打杀杀,关系自然不会好。冯家和盛家的人进来后,寨子里的男女各自持着武器,堵在了台阶上。冯家和盛家的人也同样持着武器,全神戒备,这个时候但凡有一点变故,双方就会厮杀在一起。
冯难神色担忧,但是盛世才却很淡定。盛世才回头看了冯难一眼,心中不屑的叹了口气,冯难这个人还真是瞻前顾后的,做事没决断力。既然来到了孟屏寨,再多的担心也是没用的。而且,也没必要担心,赢马肃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不会痛下杀手,对冯家和盛家下死手,那高兴地就只有李家了。
站在台阶下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赢马肃等人的身影。这时一直站在冯难身旁的冯子珊,悄悄地越过人群,走到了苏瞻身旁,“幸不辱命!”
冯难的脸色极为难看,冯子珊这种行为,几乎告诉所有人,她已经脱离冯家了。迎着冯难阴冷的目光,冯子珊面无表情的站在苏瞻旁边。生气么?你凭什么生气?当初把瓦格寨卖给李家的时候,可想过寨中还有一个亲生女儿?冯家,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盛世才翘着嘴角,目光里流露出一些讥讽之意。不知为何,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冯难就是这样的人,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推到别人身边去,也怪不得冯家越来越弱了。
赢马肃来到近前,抬手示意大家不用如此紧张,双方见了礼,便一同朝着北面走去。房间里,苏瞻观察着盛世才和冯难,二人同样也在观察着苏瞻。之前听苏瞻年纪不大,可真见了面之后,还是会忍不住吃上一惊,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居然当了一名封疆大吏,背景要有多深厚?
盛世才等人还是想错了,苏公子能破个成为一名封疆大吏,不是因为后台足够硬,而是因为朝廷有太多人想坑杀她苏某人。如果浙江按察司真是个香饽饽,就算背景再深厚,也不可能以新科进士身份任职一方副按察使的。当然,苏瞻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盛世才他们。
落座后,聊了些闲话,盛世才渐渐地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听苏大人有意组建海运司兵马,哈哈,句不自夸的话,苏大人还真来对地方了,我畲族儿郎个个能打,便是狼兵见了我们,也要退避三舍的。畲族百里大山,都是大明的子民,海运司有一年几万两的红利,苏大人却独找赢家,着实有些过分了。”
盛世才等人知道谈判的内容,并不奇怪。苏瞻眉头紧皱,怎么感觉盛世才有点王婆卖瓜的意思?看来真让萧绮月准了,这帮子畲族人穷日子过得太久了,见到钱就会眼红。不过心动就好,免得本公子多费口舌了,“大公子,你这颗误解本官了,本官也有难处啊。入股海运司,就要有本钱,这一点几位大公子不会不明白吧?”
冯难冷哼一声,有些不屑的笑道:“拐弯抹角的干嘛?不就是新月山金矿么?只要答应分给我们几家红利,新月山便是海运司的。”
盛世才皱起了眉头,苏瞻同样也皱起了眉头。赢马肃面色不悦的瞪了冯难一眼,这个冯难一点长进都没有,就你知道新月山,别人不知道新月山么?新月山金矿,你给海运司,就能给海运司了?关键是如何联合起来,打垮李家,将新月山夺过来。
盛世才尴尬的笑了笑,他没想到冯难会突然插嘴,现在问题挑明了,连个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人家苏立言还没啥,冯难就跳出来给人施压,这是逼着人下决心啊。仔细想了想,盛世才淡淡的道:“苏大人与赢老先生估计早已谈妥了,那盛某也代表我盛家留下话,只要苏大人能履行诺言,我盛家就会和赢家一样,坚定地站在海运司这一边。”
苏瞻点点头,还不忘冲冯难翻了个白眼,好像是在“现在明白了吧?这特么就不是新月山的事情,而是站队的事情!”
苏瞻很奇怪,冯难这种人是怎么成为冯家之主的?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冯难身上,搞得冯难非常不舒服,现在赢家和冯家都放了话,他冯难呢?是继续做墙头草,还是站在苏瞻这一边?
冯难没有发现,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外边的赢昂以及盛家的人已经握紧了兵刃。
冯子珊暗自叹了口气,爹啊,你怎么还没想明白呢?如果还不做决断,今就别想活着离开孟屏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