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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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的人马俱披白色披风,潜伏在道旁的山坳里。远远望去,与山体、树木如同一色,看不出一丝破绽。
昨日天刚刚擦黑,他们就从青州城往这里赶,经过两夜一天的奔袭,当冬日太阳升起时,他们已在这个早已勘察好的避风山湾里休整着。
今日午时,呼延灼的马军已从他们眼皮底下通过。
他们一个个身着皮甲,得胜钩上挂着长槊,马身上挂着装弓和箭的撒袋,心无旁骛地往青州方向奔去,全然不觉不远的山林中有两千双眼睛在贪婪地盯着他们。
现在眼前的步军与马军不同,他们大多时候是作为马军的辎重兵而存在的,战斗力远远不如马军。
他们身穿皮甲,头戴斗笠,所配备的武器主要是长枪、腰刀和弓弩,为了减轻行走时的负荷,方便推车前行,这些兵器此时也都放在了车上。
有心算无心,梁山军看着他们,两眼放光,仿佛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寨主,咱们还不冲出去吗?”史进勒住跃跃欲试的战马,一脸兴奋地问着王伦。
王伦微微一笑,侧脸问道:“武松的人马到哪了?”
身后的马灵答道:“风雪交加,道路湿滑,影响了他们的行军速度,刚刚斥候来报,他们还需小半个时辰。”
“不等了!要的就是突袭的效果,等他们的步军来,大张旗鼓的,恐怕还会打草惊蛇。”
说完,王伦一挥马鞭,史进和吕方、郭盛带着身边扈从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为了隐蔽进攻,没有击鼓,也没有放炮,一千轻骑兵在马上伏着身子,狠狠地抽着马鞭,全力杀向眼前一字长蛇般的官军。
官军们被“轰隆隆”的马蹄声所惊到,扭脸一看不由大惊失色。眼前上千骑兵身披着白色披风,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突袭而至。
“敌军!赶紧操起家伙!推车列阵!”带队的将官拔出腰刀,嘶声力竭地大喊着。
官军们如同大梦方醒,赶紧从车上取下长枪和弓弩,惊慌失措地转动着马车,想要以车为垒,列成圆阵。
手脚快的,已经抽出箭支来,搭在弓上,可恐慌之下,冻僵的手指抖抖索索地不听使唤。勉强射出的箭,或歪歪斜斜地失去了准头,或软软弱弱的没有力量。
相反,不管皮手套还是布手套,王伦都给手下弄了一双,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下起到了大作用,再加上提前将手揣在怀里捂着,梁山马军士兵们可以毫无困难地拉弓射箭。
梁山骑兵来得实在是太快了!如同一把烧红的刀子切黄油,极其顺畅地将一字长蛇阵的官兵切割包围,整个过程仅有数名士兵中箭受伤。
毕竟是宋国人民内部矛盾,王伦不想血流成河、肆意杀戮,如果能多留点精壮对付将来的女真入侵该多好。
按照他的吩咐,如同上次劫粮车一样,梁山骑兵一个个张弓搭箭,瞄准了一脸惶然的官兵们,却不轻易张手松弦。
“降者不杀!”梁山军的喊声震天响,惊得官军心里一阵哆嗦。
王伦纵马向前,走到车队中段,朗声道:“各位,如今胜负已见分晓,再多造杀孽无益。放下手中刀枪,我保证各位安然无恙、性命无忧。”
一千骑兵围住两千步军,优势虽然明显,但仍显得人数单薄,包围圈有些稀疏。
这阵势,让一些人蠢蠢欲动、意欲反击。
离王伦不远,有一位领队的部将,方口阔脸、神情彪悍,头戴水磨凤翅铜头盔,身穿绯色锦绣麒麟战袄,骑着一匹枣红马,马鞍上横着一杆枪,腰间挎着一条长刀,肩上一条猩红披风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那人见王伦出列喊话,断定眼前这人应是贼首。细细一打量,瞧他未着铁甲,只是穿着一副皮甲,手中也未执兵刃,看样子毫无防备之意。
再观其长相也不是凶恶彪悍之徒,而且身边扈从不多,不由心思活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