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大嫂应道:“送饭的妇人。”
乐和已自瞧见了,便来开门,放顾大嫂入来,再关了门。
将过廊下去,包节级正在亭心里,看见便喝道:“这妇人是甚么人?敢进牢里来送饭?自古狱不通风。”
乐和道:“这是解珍、解宝的姐姐,自来送饭。”
包节级喝道:“休要教他入去,你们自与他送进去便了。”
乐和讨了饭,却来开了牢门,把与他两个。
解珍、解宝问道:“舅舅夜来所言的事如何?”
乐和道:“你姐姐入来了,只等前后相应。”
乐和又把两个人木枷开了。
这功夫,又一个小牢子入来报道:“孙提辖敲门,要走入来。”
包节级道:“他自是营官,来我牢里有何事干?休要开门!”
顾大嫂听得孙立来了,便转到亭心边去。
外面又叫道:“孙提辖焦躁了打门。”
包节级听了也有些恼,孙立又不是他上司,他也不惧孙立,当下便下亭心来要去和孙立理会。
“我的兄弟在那里?”
不料顾大嫂跳出来,大叫一声,从衣服里掣出两把明晃晃尖刀来。
包节级见不是头,望亭心外便走。
不妨解珍、解宝提着枷,从牢里钻将出来,正迎着包节级。?包节级措手不及,被解宝一枷梢打重,把脑盖擗得粉碎。
当时顾大嫂手起,早戳翻了三五个小牢子,一齐发喊,从牢里打将出来。
孙立、孙新已经挡住外面做公的,见四个从牢里出来,一发望州衙前便走。
街市上人看孙立劫狱,都惊呼着躲避。
栾廷玉骑着马,弯着弓,搭着箭,压在后面。
街上人家都关上门,不敢出来。衙门做公的人,看到是孙立,谁敢向前拦当。
眼见事已至此,孙立转头对麾下兵马,喝道:“愿意同去的一起走,不愿的快些闪开,否则休怪我认不得人。”
后面官兵看栾廷玉也和孙立做了一道,哪敢再敌对,除了几个没家小的,准备跟栾廷玉走,其余人纷纷闪开。
这两年几次海盗侵扰,都是孙立一马当先打退的,城中谁不知二人武艺。孙新那店中也常有人滋事,顾大嫂也不是吃素的,那些人都吃亏不小,如今谁也不敢招惹。
孙立拱手谢过栾廷玉,一行人便奔出城门,一直望十里牌来。
出的城,栾廷玉无奈的摇摇头道:“先时还想着投奔师弟,军中建功,如今却要去梁山。不想那时王伦请我入伙我不肯,现在却要投奔他去。”
孙立昂然道:“都说王伦是个慷慨仗义的男子,想来他不会见怪。若是他不纳时,你我兄弟哪里歇不得马。”
栾廷玉摇头道:“他是个真豪杰,倒不至于不纳,只是我脸上有些挂不住而已。如今也不计较这个了,去梁山总比去其他地方好。”
孙立又拱手道:“多谢师兄仗义相助。”
栾廷玉笑道:“你为两个姑舅兄弟可以弃了官职,我又算的什么。”
一行人到的孙新酒店,又带了乐大娘子和早已收拾好的细软,便要离了登州。
解珍、解宝却对众人道:“叵耐毛太公老贼冤家,如何不报了去?”
孙立也恨这毛太公一家害他丢了官职,点头道:“说得是,孙新和乐和先护着车子前行,我们去料理了那狗贼,便来追赶你们。”
当下孙新、顾大嫂、乐和便领着七八个火家簇拥着车儿先行去了。
孙立、栾廷玉、解珍、解宝四人领着二十来个军汉,一径奔毛太公庄上来。
毛太公正与儿子在庄上庆寿饮酒,却不提备。
一伙好汉呐声喊,杀将入去,就把毛太公、毛仲义杀了。
解珍、解宝本来要杀毛太公满门,栾廷玉喊住了他们,说梁山好汉也只杀首恶,不可坏人满门,否则到了梁山也不好交待。
解珍、解宝也听过梁山作风,当下也就罢了。
众人又去卧房里搜检得十数包金银财宝,后院里牵得七八匹好马。
解珍、解宝拣几件好的衣服穿了。
各人上马,带了一行人,赶上车仗人马,一处上路行程,星夜奔上梁山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