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你还没回答末将呢。”董白站出来说道。
“董将军,还是由我代大将军解释吧。”王艮出列。
“好,当时就是你拉着我。”董白说道。
“那你就给她说说吧!”
“是,大将军。”王艮行了礼,转过头,说道:“董将军所言,我们要放弃上党,其实不然,上党地处腹地,虽是打开并州的通道,但同时受河东河内两地之制约,而我们控河东,岂不是握住了上党的钥匙,兵法云,凡用兵者,致人而不致于人,如是这般,尤其是三军联盟,你又岂知我们若孤立无援,别人会不会来救,三军将士性命安危,绝不能交付于别人。”
“你明白了吗?”董杭问道。
董白想了想,使劲点点头。
“董白将军之疑惑,或许也是诸将之疑惑,诸位将军英勇无敌,但对这权谋一事,袁绍曹操皆为枭雄,故为三军将士安危计,兵法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另外,我之所以不去上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今日我可以正告各位,与上党相比,还有一处更重要之地。”
“兖州!”魏延黄忠李暮赵云甘宁几乎是同时开口。
“兖州?”董白反问一句。
“董白将军,你刚经兵事,我就说于你听,董相与大将军之志,是平定天下,现朝廷在长安,虽占雍州凉州,却被兖州扼住东进之咽喉,欲东进,必先取兖州,而各诸候虽明面上听朝廷的,但是心怀鬼胎,他们都在不断壮大,以期和朝廷分庭抗礼之势!”荀攸说道。
“先生,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在壮大以后,很可能进攻长安。”
“偏安一隅者,必不能久持,故,他们若进攻长安,也必先取兖州。这样一来,兖州在将来就处在了两面受敌之困境,所以曹操先放弃兖州是明智之举。”
“什么?他要放弃兖州?”董白诧异。
“不错,所以曹操这才倾巢而出,就是因为他放弃了兖州,所以我们不取,又怎么能让别人来取!”
“那如果是这样,他现在要去上党,他这是想占并州?”
“董将军,并州是处在长安和冀州之间的,若我们取并州,那么,我们和袁绍之间的大战就会提前。”
“我明白了!”董白说道。
“明白就好,这可是我给你解释的最后一次,在军中,我是帅,你是将,你只需服从军令。”
“知道了!”董白朝着董杭翻了个白眼,就给你牛的。
“诸将还有何异议?”董杭问道。
“末将等无异议!”
“好,那就下去准备吧,明日到达河东,不进城,就在城外扎营,黄忠听令。”
“末将在!”
“你率你部人马进城,与中军大帐互为犄角。”
“是!”
“其余诸将,分别扎营,占据要道,在河东活跃的黑山军,也够我们打一阵子的。”
“末将等领命!”
“好,都下去准备吧。”
众将退下!
“公子,曹操偷梁换柱,这招够高,虽去了上党险地,却得到了张郃和淳于琼这样的大将,还有田丰审配!”郭嘉说道。
“他要不交,谁去给他围上党啊!”陈宫笑了一声。
“无事,这结果啊,我们才是渔翁得利者,他们投了曹操,那不就是投了我了。”董杭坐到了帅案之上。
不过这转念再一想,偷梁换柱这一招,自己也能用一下,先把崔琰给召过来。
“公子,校事府急件!”周庆匆匆的进来。
“何事?”
“禀公子,刘焉病逝!益州,刘璋继承父业,任益州牧!”
“传命校事府,益州报,一日一报。去吧。”
“是,公子!”周庆匆匆退下。
“这么快?刘焉一死,这刘璋对那些手握兵权的人,就该不放心了。”贾诩笑道。
“这是好事!”
……
聊了一会,几位先生也退出去了,董杭这一看,董白还在那儿站着呢,也不知道在瞎琢磨什么呢。
“你还有何事?”
“董杭!”
“叫大将军!”董杭一瞪。
“切,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还反了天了你还。”董白就差点没呼董杭一巴掌了。
“行,你说,你还有啥事?”
“我想不明白,你说曹操放弃了兖州,他准备去哪,难道他是要夺并州?”
“绝不会!”董杭随意的坐在帅帐中的低案桌上。
“为什么?”
“你想啊,并州的情况和兖州是一样的,你说并州夹在冀州和长安之间,他又何必放弃兖州,再费这么大的劲,挪到并州!”董杭说道。
董白想了想说道:“也对。”
“本来就是,他去上党,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就是让我们取兖州。”
“那他准备去哪立足,或者说,像他这样的枭雄,谁又敢收容他?”
“不错,咱家丫头,果然是天生的女将军,还能想到这一层,你已经有你娘一成的风范了。”
“切,我明明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董白高傲的说道。
“行,你要这么自大,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跟你说,像曹操这样的枭雄,他只有借助一种力量才可以东山在起。”
“是什么?”
“天子。”董杭说道。
“天子?他要去长安啊!不行!”董白直接拒绝。
“为啥,再说,人家去长安,碍着你的事了。”
“我只是为吴忧不值啊!曹操全家如果去了长安,你和蔡琰不就近水楼台了吗?”董白说道。
“你这都哪跟哪啊,懒的和你说!”
“董杭,你别走,我告诉你啊,反正那女的不许去。”董白在后面叫道。
“管的着吗你!”董杭撇撇嘴!
军营之外,全都在收拾辎重,董杭回到了后营,告诉曹静明日要出发前往河东。而看到曹静,又想起了给平儿他们找老师的事,这就又想起了崔琰。
“是偷梁换柱呢?还是用离间计呢?哪一种更直接一点!”
董杭转到前面,正好周庆送上第二份校事府的奏报。
“那三个袁绍的细作,最近怎么样?”董杭压低了声音。
“他们就在军营!”
董杭手一招,周庆直接附耳!
晚上,本来是在三军大帐的,倒是董杭提议,将“散伙饭”摆到界亭的亭子中更好一些,嗯,主要是有意境,更主要的是,那界亭中凉爽,这大夏天的。
“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