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但是九个加在一起应该就是,何况在阴曹之中正是对方的方寸境地,苏问不是莫渡,也不是苏承运,有些时候并不是他想活就能够做到的,不过总要试试。
秦广王左手探出,下一息苏问竟是不受控制的飞了过去,慌忙之中神明法身终于破体而出,却根本无法阻隔那道诡异力量,那张白玉笏当头砸下,离火飞散,神明法身当即分崩离析,左手扼住苏问咽喉,一座白骨堆积的高台浮现在苏问面前,白骨之上有一座丈高的铜镜,摩挲不清。
李在信没有出手,因为有一道光芒已经从他身旁冲出,划破重重黑气的众生剑格外光明,直刺向秦广王后心,就在剑锋落定之处,一只缠绕念珠的左手迅猛拍出,念珠飞起化作罗网缠绕在剑身之上,满是符文的手掌与剑锋碰撞出铿锵响音,好似点在精铁之上,四殿五官王皱眉瞪眼,他的念珠竟然炸裂开道道裂纹,全然无法阻绝众生剑上盛放出的圣洁光辉。
“咯噔。”
念珠断裂,那柄长剑挣脱束缚的点在五官王的掌心中,一往无前的力道拖着他整个人朝后方撞去,双脚悍然踏入地面,右手举笏不是砸向众生剑,而是从自己左手腕处毅然决然的斩断,断掌顷刻间被剑锋出涌出的光华包裹,灼烧成丝丝青烟升腾。
“放肆。”又一阎罗睁目怒喝剑后来人,衣袍下刺骨寒意化作白霜涌现,将那长剑前的空间冻结成冰,冰花蔓延却始终无法触及持剑的那只手掌,司掌寒冰地狱的二殿楚江王,口喷冰刺,眨眼间冰封千里,寒风呼啸,所过之处顷刻化作冰雕,莫修缘脚下冰芒突显,手腕翻转震碎剑身上的冰霜,挥剑将脚下冰芒斩断,借势腾空,手掌中光芒大盛,一道神光手印朝身下砸去,楚江王仰头不闪不躲,凌略身侧的寒意喷薄而出,那道手印逐渐冰封,最终化作一座冰雕坠落在他身前。
秦广王全然不在意身后所发生之事,一手托着苏问踏着白骨走上高台,苏问无力挣扎,一身灵力在对方手掌扼住的瞬间便被除尽,尽数涌入高台之中,而那面粗糙不堪的铜镜随之变得光滑,透着难以抗拒的神圣气息,此台曰孽镜台,令之一望,照见在世之心好坏。
就在这时两道鸿蒙之气破土而出,直奔高台而来,秦广王眉头微皱,脸上的不悦透着丝丝怒意,猛然回头,豹眼圆睁,无形威压自高台逼出,将那两道鸿蒙之气碾压破碎。
“给本座退下。”
一声怒喝,正欲楚江王激斗的莫修缘突然口喷鲜血倒飞出十丈,众生剑脱手飞出,纵然塑造金身,可他终究不过立尘修为,被秦广王一声大喝震散气机,气血喷张,险些昏厥,七才连忙借助对方,仍是没能止住倒退的力道,两人重重撞在城墙上。
秦广王挥袖转身,却就在回身瞬间,一把朴刀当头劈下,将那顶方冠四分五裂,发髻四散,仆人只觉虎口被震的撕裂,猛然前冲一步,膝盖重重定在对方胸口,可刚刚迈开一步,秦广王一头撞来,正好与七贵撞个正着,好似被一辆飞驰马车迎面撞来,饶是七贵“九牛二虎之力”仍是被那击头槌装的脑袋昏沉,鲜血顺着发丝涌下,连连摇晃脑袋,跳劈一刀,从对方左胸划下,华服裂开,露出其下青色皮肤,凡间兵刃岂能杀死阴曹阎罗,但是七贵从没想过能杀他,在刀口坠下的瞬间突然折返斩在对方手腕处,朴刀应声断裂,仆人一步跨出,双手锁住对方左手腕,身躯好似木桩撞钟,撞向秦广王,剧烈的冲击力穿透他的五脏六腑,连同整个胸腔都生生下陷数寸,才终于换来对方稍稍晃动的身形。
“少爷。”七贵艰难喝出声,脚尖在对方腰间飞快上挑,寒芒夺鞘而出,沛然剑意倾泄而出,龙舌短剑正好与空中坠下的众生剑合二为一。
苏问的灵力虽然被秦广王散尽,可他擅长的从来不是灵力,他使不出百步飞剑,但是一步飞剑还是足够的,七贵死死锁住对方腰身,以念力驭剑比不了飞剑那般一念过九州的神速,但是此刻足够近,而对方足够自信,自信到一直将手中的苏问当作待宰的羔羊,自信到站着不动任凭七贵冲击,自信到一言震退莫修缘,而非直接将其斩杀。
一近一远,莫修缘的剑意,苏问的剑术,两个不会用剑的家伙加在一起,凡间的刀斩不死你。
“来试试我这斩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