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在电椅旁边的一台手摇式电话机模样的电刑设备上,这种设备连接的是二百伏以下的低电压,但低电压强电流的话,对人体产生的痛苦是非常显著的,这台设备就是根据手柄摇动速度的快慢从而产生大不同的电流,电流的强弱通过电椅上面三盏灯显示,第一盏灯是最的五毫安电流,这盏灯亮起时,人体会感到电流像钢针在体内左刺右穿;第二盏灯是十毫安电流,这盏灯亮起时,人犯会感到胸闷气短,心脏被拧紧的感觉,这电流像是炭条一般在体内戳刺,把五脏六腑都烧灼得燃烧起来,如果时间稍长,则人犯会大便失禁;而第三盏灯是十五毫安,这盏灯亮起时,人体已进入危险阶段,呼吸不规则,或是停止,心室会产生不规则的纤维性颤动,若是有心脏病的犯人会直接导致死亡。
打手开始摇动手柄,一阵突如其来的电流穿过彭若飞的身体,他不禁浑身颤抖起来,感觉浑身上下都被钢针戳刺着,电椅上的第一盏灯亮了起来,随着手柄摇动速度的加快,彭若飞越发不受控制地肌肉颤动,抽搐起来,感觉一根根烧红的钢针在体内横冲直撞,那种痛苦无以言表,他大张着嘴却吸不进气,喉咙口不停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叫声,电椅上的第二盏灯亮起。
彭若飞痛不欲生,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但就在他快昏死过去时,鲁克明示意打手暂停,这时那股诡异的电流便消失了,彭若飞得以喘息一下。
“。快。”鲁克明冲着彭若飞咆哮着。
彭若飞机械地摇摇头,鲁克明见状,又示意打手开始摇动手柄,那股电流再次在彭若飞的体内肆意妄为,彭若飞又开始了不停地颤抖,痉挛,挣扎,惨叫,呕吐,在他快要昏死过去时,鲁克明又让打手停下,再次问同样的问题,得不到答案之后,打手又开始摇动手柄,如此这般经历了数次之后,彭若飞在周而复始的折磨中,便溺失禁了,他终于垂下了头。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五六个时过去了,彭若飞在刑讯室里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非人折磨,但始终坚不吐实,鲁克明和几个打手也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但审讯还是没有丝毫进展,那本审讯记录本上还是一片空白。
“先关起来再吧。”鲁克明吩咐了一下打手,两个打手把昏死过去的彭若飞从电椅上解了下来,拖到了保安队的地牢里。
刀疤也被关在地牢里,他双手抱膝,惶恐地坐在地牢的角落里,不知自己的命运会如何。这时,牢门被打开了,刀疤看见一个被打得浑身血肉模糊,昏迷不醒的人被拖进了地牢里。
打手们把彭若飞朝地上一扔,便走了出去,刀疤害怕地望着这个趴在地上的人,他颤颤巍巍地爬过去,把彭若飞翻了个身,这才看清眼前这个血肉模糊的人正是凌先生。
刀疤仔细地查看着彭若飞身上的伤情,脚趾甲已经全部被拔光了,甲床上不断渗着血水,而膝盖部分已经黑乎乎的,皮肉已被烤焦了,露出了焦黄的膝盖骨,十根手指除了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以外,都已经粉碎性骨折了,碎骨破皮而出,手指头又粗又肿,血肉模糊,手腕和脚踝处还有一些焦斑。
刀疤难以想象在过去的五六个时里,这位凌先生遭到了怎样的折磨,这要是换了他,恐怕连一个酷刑也扛不下来,他不得不佩服凌先生的意志是那么的坚强。他觉得这位文弱的凌先生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