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桩上,正满脸惊恐地望着他,而那位被捆绑在木柱上的凌先生则垂着头,无声无息。
戴旭知道这位凌先生身上中了好几处枪伤,虽然不致命,但失血不少,怕他有什么意外发生,连忙吩咐打手把他从木柱上解开,让打手先给这位凌先生喂几口含咖啡因的盐水,以补充他他的体能,随后又叫来了军医,给这位凌先生消炎止血,包扎伤口。
经过军医的治疗,彭若飞感到伤口没有那么疼痛了,看着这位凌先生的脸色比刚才稍微红润一些了,精气神也比刚才足一些了,戴旭舒了口气,如此重要的犯人可不能在没有吐露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之前就奄奄一息了。
戴旭决定先审刀疤,于是他招呼打手把刀疤带到隔壁的一间审讯室里。
刀疤被打手拖到了隔壁的一间房间里,这里没有许多刑具,只有一张审讯桌和一把犯人坐的刑讯椅子,打手把刀疤的双脚锁在刑讯椅子下方的铁环内,他那双散乱无神的眼睛望着戴旭,此时他只希望他们不要像折磨祥林和长庚那样折磨他,让他免受生不如死的拷打,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戴旭坐在审讯桌的后面,把桌上的台灯投向刀疤,台灯发出的炫目的亮光刺得刀疤赶紧用手挡住眼睛。
“姓名?”戴旭冷冷地问了一句。
“韩宝良。”
“年龄?”
“三十九。”
“什么时候上云雾山当土匪的?”
“民国八年。”
“哼,时间倒也不短了,算是老资格了。”戴旭鼻子里哼了一声:“下面这位凌先生的事情。”
戴旭对这个叫韩宝良的土匪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那位凌先生。
“哎,好的。”刀疤连连点头。
“这位凌先生真名叫什么?”
韩宝良摇摇头:“我们只听见大当家的叫他凌先生,对他很是客气,但真名叫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大家都叫他凌先生。”
“那这位凌先生是什么时候来云雾山的?”
“差不多是在半年前吧,我记得他和他婆娘还有儿子一起上了云雾山,当时他和他婆娘都受了伤,后面还有警察和保安队在追,碰巧遇上了我们大当家的,就把他们一家给救了。”刀疤回想起当时在云雾山初次见到凌先生一家的情形。
戴旭一听是在半年前,脑海里快速进行搜索,大概半年前,那应是在四月份,那时刚刚发生了四一二事变,许多共党分子遭到逮捕,枪杀,那些残余分子纷纷从上海,南京,广州等大城市东逃西窜,这期间他接到好几起追捕共党的任务。
确实有一次得到火车站附近旅馆老板的线报,有两位形迹可疑的人入住了他的旅馆,其中一人还受了伤,于是他带领部分保安队员前去协助当地警察一起进行抓捕,当时那几个家伙开着一辆黑色的福特车朝云雾山方向逃窜。后来有个年轻人为了掩护另几个逃离,把部分警察吸引过去,最后被乱枪打死,而他则率领保安队去追捕那几个朝云雾山逃窜的共党分子,眼看着要被逮住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冷面虎带领手下兄弟把保安队给击退了。
如此来,这个凌先生就是当初的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