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不相识,却能出手相救,而且还让秀芹医治他和莹梅身上的刀枪伤,对他们一家照顾有加,这明冷劲秋宅心仁厚;虽然冷劲秋没有问及他们的身份,但彭若飞猜测冷劲秋应该是知晓他的身份的,至少也有所怀疑,只是心照不宣而已,这明冷劲秋同情共产党。
冷劲秋这些人并非作恶多端之徒,只是如今那些土豪劣绅横征暴敛,欺压百姓,冷劲秋他们为了生存而反抗造反,被逼上梁山,落草为寇。此刻彭若飞有个大胆的设想:收编这支草莽队伍,把它发展成为属于我党的武装力量。
彭若飞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晚了,便决定先在旅馆里住下,第二再启程回云雾山。
老六见彭若飞在同福旅馆住下了,便也打算在这家旅馆住下,但是又不敢靠的太近,索性溜进柴房里将就一夜,柴房靠近大门口,这样进进出出他都能从门缝里看个清楚,他想看看明这位凌先生又要去哪里。
第二上午九点多钟,彭若飞便到前台结账,准备离开同福旅馆,他往大街走去,准备叫一辆人力车出城。
老六基本上一夜没睡,柴房里面空间狭,堆满了杂物,他只能和衣而卧,迷迷糊糊地躺了三四个时。刚才他从门缝里看见这位凌先生正与老板结账,估计要离开此地,便轻轻走出柴房,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彭若飞默默地走在大街上,他发现今街上的警察和保安队比昨还多,周围人群也在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谈论着什么,他耳朵旁刮到一句:“你知道吗,今一大早浔阳中学就出人命了,是那个看大门的老头是共党,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手榴弹,把自己和几个便衣一起炸死了。”
彭若飞一听,脸色顿变,连忙止住脚步,向人群走去,想要了解事情的原委。
“我也听了,前几浔阳中学的校长就被抓起来了,他是九江共党的大头头之一,各地的共党分子都要来九江,准备跟他联系,所以学校里面安插了许多便衣特务,在那儿守株待兔,可守了三了,什么人也没见着。”一个穿长衫的中年人轻声地向周围的人讲述他所了解的情况。
“那今早晨发生的这起爆炸案又是怎么回事呢?”一位戴眼镜的穿西装的青年扶了扶眼镜,好奇地问道。
“其实,这几学校里不是没人来,但有人来了,都被这个看门的老头给挡驾了,所以那些特务就有些怀疑这个看门的老头了,昨又来了个人,老头这位是学生家长,来给孩子请病假的,起先那些便衣也没起疑,那老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这事就是这么巧,今一大早,那个生病的学生和他父亲来找老师了,那个便衣立刻认出今的这个家长并不是昨的那个家长,但孩子的名字却是一样的,所以那几个特务就质问这个看门的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这个老头从桌子底下掏出一颗手榴弹,一拉引线,轰的一声,与三个便衣同归于尽了。”
彭若飞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有些头晕目眩,他一手撑住墙,另一只手撑着额头:没想到老魏为了掩护他却暴露了自己,最后与敌人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