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同夫人单独上一句话,韩烺就看着他的夫人,上了袁家的马车。
下晌亲自去接,才把人接回来。那薛道长送她到门口,“我在这府里正闲的无事,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过两日我做东,咱们请了忠勤伯夫人,一道吃酒去。”
裴真弯着眼睛道好,同薛道长依依惜别了,再回头看到马车里半晌不话的豆子,问:“今日忙完了?”
韩烺不回答,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我忙不忙完,夫人哪里得闲关心?”
这是醋了。
裴真平日不得他折腾几个回合,是想不出来的,今日不一样,刚受了薛道长的点拨,立时就明白了。
她凑近了坐到豆子身边,使劲闻了一下,“酸溜溜的。”
韩烺拿眼瞪她,“好啊!与那薛道姑厮混一日,开口便会嘲笑我了!停车!我倒要去问问袁松越,还管不管了他媳妇了?!”
裴真笑得不行,拉了他的胳膊,“夫君,你不是让我遇见投缘的,便交往一番吗?”
“哪也得看和什么人交往?薛道姑?你被她骗了都不知道?!”
裴真笑出了声,“人家骗我什么?我有什么可被骗得?”
着继续安抚豆子,去了腰上的葫芦,塞到他手里给他玩,豆子却不依不饶地,“还有,你还要同忠勤伯夫人一处耍?”
韩烺拉着她的胳膊,将她硬拉进怀里,一脸的臭脾气,“你是不是故意同我作对?我一看见徐家的人,脑子就疼!你这就是故意气我!”
徐家,就是徐姚氏那个徐家。
裴真记得韩烺同她过,他爹韩瑞对徐姚氏那是跟猪油蒙了心似得,几十年如一日,从不变心。
这话要是外人,许是一段旷世奇恋,只是作为韩瑞的儿子,这话从韩烺的嘴里出来,那是不出又多讽刺。
只是韩烺那话时,长长地叹了口气,似是已经无奈了,放弃了挽回。裴真当时就有这种感觉,现在看他对忠勤伯的态度,也并没有当成宿仇一般,且他明知瑞平侯同忠勤伯情同手足,还是与瑞平侯相交。
裴真想了想,抱了抱韩烺,“夫君不是个气的人。”
韩烺回看她,哼了一声,“你怎知我不是?我那父亲,我死也不会跟他低头。”
“那却不是徐姚氏的原因,是不是?”
裴真这话问出口,韩烺忽的一愣,看住了她。
裴真手下抱紧韩烺,“你没过,但我约莫能猜到,你对侯爷的怨恨,应该与婆母有关,是侯爷自身的事,倒是和徐家关系不大。”
韩烺没有话,先愣愣地看着她,而后转头向车窗外看去。
“他就是个狠心的人,除了徐姚氏,谁都不在他眼里,尤其我娘,他恨我娘,是他害死了我娘!”
裴真从没听韩烺提过这个,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想不到吧?”
裴真握着韩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