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别动,我来。”
荼宛被夏烛抱着,放在椅子上。只能低垂着头,不敢看别人打趣的眼神。
夏烛却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确定她坐得舒适,这才叫换老板娘,让她上两壶新茶。
有些微胖的老板娘提着茶壶走过来,看一看,二人不禁羡慕对荼宛道“姑娘当真是好福气,我看你这情郎贴心仔细,这般温柔,比我家里那位不知道好多少。”
荼宛还没有反驳,夏烛却难得微笑,谢过老板娘“我妻子身体不太舒适,还请老板娘弄些易消化的食物来。”
老板娘一听,更是笑得双眼眯眯,“好好好,这就去,真是太会疼人了。”
等老板娘走开,荼宛暗暗扯扯夏烛的衣裳,声道,“你能不能别乱话,人家误会了!”
“误会什么?”夏烛双目含笑,面带桃花,笑的荼宛不敢直视。没想到卸去寒霜的夏烛,笑起来这么好看,实在溺死万千女子。
“还能什么,我们分明不是那个关系,你何苦到处跟人家,我是你的妻子。”荼宛有些怂,声反驳他。
原本早上她想悄悄离开,不想再继续被他攻陷。她真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挡不住,一时迷了心智,就这么糊里糊涂答应夏烛。
可是她才走出半里地,就被夏烛拦截。她嘻嘻哈哈,话还没有出一句,就被夏烛下咒,整个人软绵无力,路没有办法走。
夏烛却很喜欢,就这样抱着她。一路抱着她走进镇,到了这茶摊。
荼宛知道,自己是反驳不了他的,再逃跑肯定也没有用,只能任由他一路抱过来。但她没想到,夏烛居然毫不犹豫跟人家,自己是他的妻子,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越发扯不清。
老板娘很快上了一些养胃的米汤,让荼宛先养养胃,稍后又上了一些容易消化的吃食,都是本地菜,荼宛的确饿了,便顾不得夏烛,自己开吃。
夏烛很是耐心,不时为她倒水,还将她爱吃的菜色夹到碗里。
这贴心的举动,又引来老板娘一阵艳羡,荼宛实在不知该什么好,只能尴尬的笑。
“一会吃完饭,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稍后再上路,过几日就能带你回花苗。”
对于这件事情,夏烛牢牢谨记。荼宛身体内的魔,总要找法子医治才好。
荼宛点点头赞同他的决定,不过还是反驳了一句,“那你回头把咒术给我解开,我总不能这么一直被你抱着。”
夏烛闻言,却放下筷子,单手撑下巴,眉眼含笑看着她“没关系,我喜欢抱着你。”
荼宛立马低下脑袋,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身体本能反应,红了脸又红了耳朵,他真是,太会撩人。
荼宛怂包逃避的反应,夏烛却在心里笑出来。越汐过,一个女孩看到喜欢的人,就容易脸红。
她这般反应,心中定有心动的感觉,他很满意,假以时日,荼宛一定会爱上他。
荼宛却在心中暗暗吐槽,这子到底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从前眼里没有男女,别温柔体贴,对谁都是刻薄毒舌。
怎么三年不见,竟仿佛成了调情高手。逗弄撩拨女孩的本事,真是今非昔比。不知道的,怕要以为他是情场老手,经历过无数女子,才有了今日这般手段。
夏烛是妖,又常年修行,对于人的食物并没有那么向往。他只是一直看着荼宛吃,满意她吃很多食物。
这样的她,看起来精神很多。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荼宛的生机慢慢在恢复。这是很好的事,荼宛也很感激,所以一直服从他的安排,让他帮自己调理身体。
正想着到达花苗之后,要如何处理自己体内的魔,却忽然听到一旁有人,起边崖县城的事。
“我跟你们一桩怪事,出来,你们可别吓到。”串街走巷的卖货郎,一边在茶摊休息,一边跟周围的人聊侃大山,让顾客的眼睛停留在他的摊子上,不着急离去。
“阿伮,你子走了一趟边崖县,怎么一回来就到处吹牛,这次可别不着调的废话,否则老娘的茶钱就要加倍咯!”老板娘笑嘻嘻的娶她,显然两人是比较熟悉的。
卖货郎倒也不惧怕她的调侃,硬气道,“这回可真是奇事,想来过不了多久,整个南疆都会传遍。你们听到这消息,还是赶紧回去,找族里的大巫,要些符咒,保命要紧。”
这句话的危言耸听,引来茶摊上各路人等,都竖起耳朵,纷纷好奇询问起来。
“你子也莫卖官子,有什么话赶紧,怎么就严重到要去找大巫要符咒了。”
卖货郎也不矫情,对着众人高声道,“此事来,也是一桩怪事。几日前,我去边崖置办货物,正在路边歇脚。忽然看到城里的守卫衙役,纷纷出动,到处搜捕着什么。我一想,肯定有大事发生,果不其然,到了下午,这城里就贴出告示来。”
“告示上写了什么?”有人焦急起来。催促卖货郎,不要卖关子,赶紧重点。
卖货郎白他一眼,“你子急什么?我这不就要往下嘛!”
卖货郎回忆当日,自己担着货担着从城门口路过,本想趁着城门还没有关,赶紧出城往家赶,谁知到门口却见守卫忽然贴出告示。
历来衙门出告示,势必要引来众人围观,他一个走南闯北的卖货郎,对这些消息,更是要熟知,才能知道哪里该去哪里不该去。
他也焦急凑过去,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消息,可人实在多了一些,他生的又不算高大,只能在外边干着急。
又一心护着自己的货物,不想让人偷了去,便只能在一旁干等。
好不容易有人看完告示,从人群里挤出来,他便连忙拉着人问了问,“这位兄弟告示上写了啥?你们一个个,怎么都面色不好?”
那人摆摆手道,“官府刚刚出了告示,最近城里有流寇作案,劝我们这些出门在外的人要仔细心些,莫遭人劫持,丢了钱财事,丢了性命那可就惨了。”
听到这话,卖货郎心里一咯噔,夜色将至,他此时若是离去,难保不遇上劫道的劫匪,于是便想问个究竟。
那人却不欲再,着急离去。卖货郎不得已,又拉住另外一人问话。“这位兄弟,还请告知弟,告示上到底写了什么?”
那个人倒是闲散不着急,嗤笑一声,“还能是什么,不过是妖怪作祟,出了人命。”
被这一,卖货郎就更疑惑,“什么叫妖怪作祟,刚才不是流寇杀人吗?”
那人大约是个闲散汉,喜欢唠嗑。卖货郎伸手递了一包瓜子,两个人就坐在路边起告示上的事儿来。
“你们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众人鼓眼看他,都不接话,卖货郎呵呵一笑,知道自己打趣的不是时候,连忙往下。
“老弟,我看色将晚,劝你还是别出城了。”那人吐口唾沫,甚是好心劝他。
“为何?”卖货郎奇怪不解。
“哎,实话跟你吧,告示上的事儿啊,其实只有一半是真的。”
“怎么个意思,话还留一半?”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闲汉吐口瓜子壳,鄙视看一眼告示方向,“你别看官府张贴了告示,但上面只写着或许有流寇作案,让我们这些出门在外的人,捂紧荷包,夜里能早些回家的,就早早回家,从今开始宵禁,避免发生意外的杀人事件。”
“可我实话跟你”闲汉看看周围,眼珠子贼溜溜转一圈,压低声音道“实际上,城里有传闻,杀人的不是劫匪。”
“那能是什么?”
“猫妖!”
卖货郎两眼瞪直看着他,“哎呦喂,这位哥哥